第三十一章 便起風雨去無情（十二）[第2頁/共5頁]

魏忠賢笑道：“當初確切有此算計，隻是東海之誌尚未透露，這結果嗎天然普通。可自從東海定策外洋，咱家倒是很有效果，而定邊軍赴京以後，孫大學士又屈尊俯就，也是連連得逞。”

魏忠賢哈哈一笑，點頭感慨道：“以恢弘大劇煽動民意，斷交反擊一舉賽過東林，以無上光榮歸於定邊，以天下豪傑名動九州。這便是奉告全軍將士，東海不敗，定邊軍不敗，定邊軍之光榮和前程，皆在東海一念，皆從東海一身也。”

魏忠賢笑道：“那是因為你沈東海是天子近臣，堂堂威海伯。朝廷的欽差大臣，名正言順的親軍統帥。但是為了你那四海之誌，你已經不是了，並且還方法著他們去國離家，遠赴萬裡，做那化外之民，四海之盜。若非天子寵任還是，東海又統帥日久，恐怕他們早就叛你而去了。”

沈重嘲笑道：“因為我曉得甚麼是中原淪喪，百年國恥。你們一個個隻知爭權奪利，醉生夢死，一刀刀割我中原之肉，一銼銼刮我大明之骨，我無能竄改天下，又不肯雪上加霜，便隻好回補持續。天啟二年，嘿嘿，另有二十二年！”

沈重嘲笑不語，魏忠賢嗬嗬笑道：“東海覺得，孫學士赴刑部見你，真是為了銀子和強軍麼？”

沈重冷哼道：“當預作安插，防患於已然也！”

看著沈重不耐，魏忠賢便俄然一笑，對沈重問道：“孫學士隻是以此藉口去看看你罷了！東海十四歲著書指導薩爾滸，十五歲征建州守遼陽底定遼東，十六歲功成身退佈局鐵山，十七歲橫掃遼瀋救困渾河，十八歲三路疑兵縱橫全遼。現在又要放棄權勢繁華，赴萬裡之遙為天子國度開辟外洋。思之東海平生，放棄清閒歡愉，開罪天下文人，不戀權勢一力撐天，不計榮辱一心為國，千古之下可有幾人？咱家倒要問問，東海之誌到底為何？”

魏忠賢笑道：“此虛言爾，東海何故隱晦抱負？咱家曾問孫承宗，天子聽任信之不疑，而定邊又如同東海私軍，如果此子借朝廷之力而逞其私慾，今後可會外洋稱王？東海可知，孫承宗如何作答？”

沈重對勁地哈哈大笑，半晌抹著眼淚問道：“定邊軍軍功赫赫，孫承宗為何說他們最弱？”

沈重嘲笑道：“魏公勿賣關子，無妨直言便是！”

魏忠賢嘲笑道：“小子自予聰明，可也應知，這天下之人可不滿是傻子。”

沈重嘲笑道：“天然，我定邊軍功在社稷，豈容那些冬烘肆意歪曲，自當與之決鬥到底。再說，我若不來，隻怕就成了第二個熊廷弼。”

魏忠賢哈哈笑道：“東海，你我之間。又何必作假。當今最重交誼，一貫視你為好友，東海又是一手軍功赫赫，一手金山銀海，天子豈會棄你不顧？甭看東林守勢如潮，可有了天子信重，你小子似危實安，撐死了皇爺被逼無法，下旨斥責裝裝模樣罷了。咱家就不信，你沈東海內心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