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海外殖民第一步（五）[第2頁/共3頁]

劉一燝笑道：“閣老杞人憂天了吧，我東林還到不瞭如此境地。”

葉向高苦笑道：“一是定邊軍內部泄漏，二是馮佺用心在老夫麵前露了口風。”

劉一燝當即點頭道：“閣老長於調和，此次不但要調和東林與沈重，也要調和東林與閹黨吧？”

劉一燝笑道：“還要感激閣老相告，再加上挑動民亂這一罪。”

葉向高笑道：“以是老夫本日與沈東海言和了，不但提示他謹慎齊黨，也表示他定邊軍內有特工，想來他定然已經彌補。故老夫本日，便是來此為沈東海做說客的。”

劉一燝聞言，點頭苦笑道：“天子態度較著，怕是隻等著我的求去奏表，再走上幾遭慰留老臣的過場，便可榮歸鄉裡了。屋↘】”

葉向高擁戴道：“恰是沈東海！此子揮師赴京，第一次脫手，便讓東林身敗名裂，還鞭策了魏忠賢與諸黨的結合，一手扶起了根深葉茂的閹黨，季晦還敢藐視他麼？”

葉向高啞然發笑，對劉一燝點頭說道：“老夫才知，機會已過，並且馮佺會為此作證嗎？”

葉向高笑道：“季晦但是還不斷念？也是，我現在執掌內閣，孫稚繩雖離中樞倒是帝師，趙夢白現在主政吏部天官，滿朝又皆是一黨同僚，明春就是京察之年，看起來大事仍有可為。”

劉一燝迷惑問道：“那他為何要用心泄漏給閣老，這不但獲咎了沈東海，也叛變了齊黨。”

劉一燝驚詫問道：“閣老何出此言？”

劉一燝嘲笑道：“恐怕難如閣老所願，不說老夫即將下野，就是左光鬥、楊漣他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脾氣，也難向奸佞、閹黨低頭。”

見劉一燝嘲笑不語，葉向高肅容說道：“但是南邊不肯乾休，讓汪白話下了死手，逼著沈東海第二次脫手，成果一招便致東林於敗亡。”

葉向高苦笑道：“沈東海以兵法入朝爭，不到最後一刻，如何能曉得他的殺機，老夫也是本日獲得動靜，又和沈東海暢聊一番，才體味到他的可駭。季晦可知。上個月定邊軍與紅毛番大戰東海，以被擊沉三艘船隻為代價，逼逃一艘俘獲兩艘西洋戰船？”

葉向高嘲笑道：“馮佺不會出頭，定邊軍阿誰小卒，老夫也不會交給你們，等沈東海南下平亂，就連半點蛛絲馬跡也一乾二淨，你們如何定人家的罪？”

葉向高點頭道：“不錯，不但我怕了，江南也怕了，隻要你們還高枕無憂，既低估了閹黨，更低估了沈重，不但對魏忠賢彈劾期近，還對沈重出了南居益這一招。”

見劉一燝點頭承認，葉向高笑道：“季晦可知，我們看似烈火烹油，實在已然敗了，東林興衰就在一二年以內。”

劉一燝嘲笑道：“閣老但是怕了？”

劉一燝點頭說道：“閣老對沈東海過於推許了吧，他如何能有這般手腕，要知若非山東民亂，阻斷運河，他此次都難以自保。”

劉一燝恍然大悟道：“以是沈東海便藉機逼兩廣和福建讓步。定邊軍再次隔斷東海，天然是逼江南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