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何如泛舟萬裡行（二）[第1頁/共3頁]

三麵佯攻的蒙古軍，牽涉了馬成的精力，北麵如潮的守勢，一波接著一波，不竭耗損著定邊軍的炮火和川浙軍的體力。當川浙軍分出一部分人聲援三麵的時候，更多的降軍冒出牆頭，插手了進犯行列。

城頭的冰麵被震裂出細痕，烏黑的冰層深處伸展赤紅，又敏捷固結成冰。定邊軍搖搖擺晃再次射出火箭，川浙軍如同醉酒，擦去嘴角的鮮血，士氣昂揚地向稀稀落落的韃子建議了猛攻。

費揚古看著搖搖欲墜的大淩河，點頭歎道：“與明邦比武，當以此戰最為慘烈，若非降軍開路，我軍死傷必重。”

天命汗氣憤推開皇太極，吼怒道：“些許失利，喪失再慘，何至於此，你那裡另有半點大金男兒的血氣？”

川浙軍的盾牌擋住同袍的刀槍，川浙軍的大刀轉動間，便是殘肢頭顱，川浙軍的火銃持續鳴響，將攻城的降軍後續打斷。又是一輪火炮轟響，操炮的定邊軍當即清理炮管，裝填彈藥，而賣力燃燒的定邊軍士卒，操縱裝填的時候空餘，俄然一齊奔向城頭扔出一片手雷。一顆手雷騰空爆炸，飛濺的鐵片狠狠透入閻印的胸口，閻印不甘地倒地掙紮，又被十幾雙麾下士卒的大腳踩踏，終究冇了生息。

陳策帶著秦民屏的白桿兵縱橫於南城，童仲揆領著二百浙兵耀武於東城。戚金領著百餘親兵衝蕩西城，薑大丹領著五百定邊軍，順著東城向南陣列而殺，田大壯麾下八百豪傑。滾滾殺入岌岌可危的北城。馬成身前是百名定邊軍，扛著發射筒開釋著連綴的箭雨，將一片片韃子和明軍降兵變成了死屍。從城牆到城頭中線，建州守勢如潮，定邊軍、川浙軍卻一步不退。城頭中心，守軍堅毅的防地。死死掩蔽著內城的真假。

建州軍紛繁敗退，定邊軍一擁而上，再一次裝填火炮，又收回了連連轟鳴。鐵球橫飛，鐵丸殘虐，火銃齊鳴，將四周逃遁的韃子炸得粉身碎骨，橫屍一片。

天命汗一呆，趕緊詰問：“他不在遼西？那他在那裡？”

天命汗長歎一聲，苦笑道：“降軍傷亡過半，蒙古屬軍遺屍累累，隻怕建州後輩的喪失也不下四千。此戰即便勝了，也擺盪了八旗底子。”

皇太極痛苦喊道：“沈重領著七千鐵騎，調開了八音和遼陽城內的馬隊，正在向瀋陽奔襲。”

天命汗聞聽，心中模糊清楚，身材卻尚未反應過來，對皇太極喃喃問道：“遼陽冇了？還是遼右的定邊軍乾得？遼陽有何和裡、扈爾漢，摩天嶺有八音，他們如何進的城？”

看著泣血點頭的皇太極，天命汗俄然噴出一口鮮血，用力嘶嚎道：“沈重！定邊軍！你們乾得好！”

在定邊軍的手雷援助下，川浙軍的陣型轉動，將身邊的降軍將士紛繁碾碎，然後陣列向前，將方纔爬上城頭的明軍殺得捧首鼠竄。莽古爾泰的鐵騎，穿過守軍的火力封閉，一起將無數支箭矢覆蓋而下，將成片廝殺的兩邊士卒射倒。在箭雨的援助下，當北牆的降軍視死如歸，守勢如潮，其他三麵城牆，也冒出了蒙前人的頭顱，而北城上百餘建州死士。也終究攀上了城頭，尾跟著降軍向川浙軍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