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河氣運圖[第2頁/共2頁]

萬曆清算了一下寢衣，然後衝著門外說道：“叫周子愚出去回話。”

殿內傳來萬曆降落的聲音：“盧受，你有何事啊？”

萬曆看著看著，額頭的汗涔涔而下。過了好半天，萬曆這纔看了一眼周子愚，輕聲問道：“周愛卿，此事除了你以外，另有何人曉得啊？”

約莫四更剛過，雨下得越來越大。盧受藉著閃電的亮光，發明從遠處倉猝走來兩人。走進一瞧，本來是欽天監主事周子愚。撐傘的乃是周子愚的侍從，時任屬官的楊子仁。

第二天，邊關來報：薩爾滸之戰，明軍十二萬全線潰敗。總兵杜鬆與劉綎戰死疆場，總兵馬林敗北逃竄。李如柏還未見到後金軍的影子，便倉促敗逃。傳聞自相踩踏不計其數。

周子愚來到萬曆的榻前五步的間隔，躬身跪倒，口稱：“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傳聞此圖乃是當年明太祖洪武帝削髮皇覺寺時，從寺廟的地窖中所得。也有人說這乃是當年朱元璋偶遇一奇特之人，異人高低打量朱元璋多時，發覺朱元璋乃真龍降世，指導了一番，隨後將江山氣運圖相贈。

盧受來到養心殿的大門外，悄悄推開房門，然後衝著內裡輕聲呼喊：“皇上，您安息了嗎？”

萬曆聞報，立即吐了一口血，未等上朝便再次病臥養心殿。

盧受聞言後背驚出一身盜汗，但他很快躬身應道：“主子遵旨。”

周子愚與楊子仁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響頭。

殿內沉寂了半晌，隨後傳來萬曆悄悄的咳嗽聲。比來萬曆偶感風寒，身材不爽。當咳嗽聲停歇後，萬曆輕聲說道：“扶朕起來。”

萬曆瞅了半天，彷彿看出有些非常，但卻看不逼真。他轉頭望向周子愚：“周卿，你給朕講授一番。“

這江山氣運圖共有大小山脈七十二座，大小河道三百六十條，暗喻神州氣運，從太家傳流至今。自打欽天監關照這座江山氣運圖，每天看山脈的位置，河道的運轉，從未有過偏差。

周子愚奓著膽量說道：“微臣徹夜，按例檢察江山氣運圖，發明山川挪動，江河逆轉。臣一見，惶恐不安，故特來稟奏陛下。”

盧受一見便是一皺眉：“周大人天到這般時分，不在家中歇息，來此宮中何為？”

盧受大著膽量說道：“啟稟陛下，現有欽天監主事周子愚特來覲見，說是有要事啟奏。”

萬曆抬手叫住了盧受：“盧受，你明日傳朕口諭，欽天監周子愚妖言惑眾，楊子仁狼狽為奸。抄家滿門，戶滅三族。”

萬曆坐進龍輦，跟著周子愚等人來到欽天監。來到欽天監內司正大殿，萬曆屏退擺佈，隻帶了盧受走入欽天監的正殿。欽天監正殿以內燈火透明，萬曆一出去就看到了那幅江山氣運圖。這江山氣運圖說是圖，實際上是個五丈，長二十丈的沙盤。但這沙盤並非淺顯的沙盤，內裡有山川河道，青山鬱鬱蔥蔥，河道涓涓流淌。江山氣運圖的上麵霧氣氤氳，蒸氣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