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心人[第1頁/共2頁]
這張臉如夜空的明月,又似和田的白璧,光芒圓潤,水嫩欲滴。兩隻眼睛如玄色的珍珠,又似烏黑的寶石。眉如遠黛,鼻如懸膽,腮如凝脂,唇似塗朱,那一頭黑瀑般的頭髮披垂在腦後。
“公子,您聽聽,這是人話嗎?這還不算騙吃騙喝,這是甚麼?”
這時,嶽雲樓內的掌櫃走了出來。剛纔他一向站在門內,看著街上產生的統統。當逸晨回絕白衣公子的美意時,這位掌櫃的確氣壞了。他決定經驗一上麵前的這個年青人。
四周的伴計方纔壓住火,這一聽之下,騰地一下,就又圍了上來。
逸晨看到女子的臉,心中不知為何突突直跳。而此時女子的兩隻眼睛也正盯著逸晨,但臉上卻毫無神采。
現在逸晨一臉紅腫,鼻口竄血,一身的灰塵,內裡的青布袍也被伴計們給扯爛了。逸晨忍著劇痛,在白衣公子的攙扶下緩緩站起。
此時,劈麵來了一輛白漆馬車,馬車的車窗掛著紅色的紗幔,車轅內隻要一匹白馬。逸晨不經意望了一眼馬車,剛巧一陣清風拂過,馬車車窗上的紗幔被風悄悄吹起。一張如玉的麵龐映入逸晨的視線。
白衣公子衝著馬車淺笑道:“不美意義,讓師妹久等了。那我們走吧。”
這位掌櫃的約莫四十擺佈歲,頜下三綹墨髯,一身繡滿款項的長袍。他徐行走下台階,來到逸晨的麵前,高低打量多時,說道:“這位客長,既然你冇有錢,又不肯接管這位公子的幫忙。那你看如許行不可。這飯錢既然你執意要本身還,那我們就把你抵押給官家為奴,如許抵押的錢便能夠還飯錢了。”
月橋悄悄歎了一口氣,眼中儘是悵惘。
逸晨回身麵對掌櫃的,開口問道:“敢問你如何稱呼?”
逸晨此時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他衝著伴計拱手說道:“這位大哥,我逸晨,即便在這西寧衛做牛做馬,也要還清這筆飯錢。”
白衣公子瞪了伴計一眼,上前去扶逸晨。
白衣公子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
逸晨躬身向白衣公子再施一禮:“多謝公子,告彆!”說罷,回身跟著李掌櫃向遠處走去。
白衣公子雙眉一挑:“即便他身上冇錢,你們也不能下如此狠手,打死了人,你們莫非不償命嗎?”
李掌櫃對著四周的伴計交代了幾句。
馬車來到白衣公子的麵前,緩緩愣住。隻聽馬車內傳來女子悄悄的話語,好似銀鈴,又如黃鶯:“師兄,我們該走了。”
馬車緩緩向前行進,白衣公子則在馬車的前麵悄悄跟從。
伴計聞言大喜,立即眉開眼笑:“這位公子真是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啊!您不但救了他,還救了我一家長幼。至於飯錢,未幾很多,五兩銀子。”
掌櫃的捋了捋頜下的黑胡:“我就是這嶽雲樓的掌櫃。敝人姓李,你就叫我李掌櫃的好了。”
一旁的白衣公子雙眉一挑:“掌櫃的,你如何能這麼做呢?他不過是欠了你幾兩銀子,你就要將他賣身為奴。莫非你這麼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