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挑撥[第3頁/共3頁]

衫家幫魏忠賢立了生祠，乃是果斷的閹黨中人，而閹黨的人，最恨的就是東林黨，他當即問道：“有何證據？”

馬千九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但很快就消逝不見，拱手道：“衫老爺談笑了，咱馬家這不就是竄門來了嗎？明天我是奉咱家少爺之命，來給衫老爺送禮的。”

這時朱元璋俄然向前一步，伸手在馬千九背上一拍，表示交給他來措置，然後他才低聲道：“衫老爺，您真是慧眼如炬，我們馬家此次上門送禮，確切有事相求。”

馬千九伸手入懷，摸出一大疊地契和賣身契，笑道：“這是西固村的地契和村民們的賣身契，合共兩百多畝地，四十幾戶人家，二少爺叫我一次性全數送給衫老爺，但願我們兩家今後能多靠近靠近。”

“馬管事，你來找我有啥事啊？”衫大滿臉嘲笑似的神采：“你們馬家向來不上咱家竄門，我還覺得，咱衫家入不了你馬家的法眼呢。這有進士杆的和冇有進士杆的就是不一樣，哈哈哈哈。”

朱元璋微微一笑，他曉得衫大已經上勾了，在大明朝，任何事一旦牽涉到黨爭裡，底子就冇有甚麼對啊錯，東林黨同意的閹黨一概反對，東林黨反對的閹黨一概同意。閹黨說的統統東林黨都說是錯的，閹黨如果甚麼也不說，東林黨也會說閹黨是屍位素餐。

這類閒話在鄉村裡傳得最快，一傳十，十傳百，不消多久，白水第二條豪傑朱八哥的故事，就已經響徹十裡八鄉。

他衝動隧道：“全送給我？當真是送給我？”

衫大歡暢得上竄下跳，揮手道：“來人啊，拿文房四寶來。”

朱元璋當真隧道：“衫老爺可曾讀過《興革條例工屬》這本書？”

過了生祠以後又跑了一陣子，火線呈現一個大宅子，平整的黃土路正對著這座大宅的正門，正門極其富麗，三開的大門，上麵三個獸頭，用了極其素淨的色采，並無淺顯鄉名流家正門的沉穩氣質，反而顯出一股發作戶似的氣勢。門前守了幾個穿戴棉布衣的仆人，很有些神采。

不一會兒，到了大廳，這衫家的大廳也是極儘華麗，硃紅的桌子、翠綠的茶壺、披紅負傷的窗簾……色采比較明豔，與馬家的書香世家味兒有些分歧，真真是從大門到大廳都充滿了發作戶的味道。

“哦？有何事，你且說來聽聽，如果說得不好，這地步我不能要。”衫大的聲音開端轉冷。

朱元璋還是沉默地點了點頭，他從馬千九裡話裡能聽出來傳統的士紳家屬對寺人家屬的那種來自骨子裡的不屑，馬千九僅是一個老奴罷了，竟然也看不起彆人的家主……

現在導火索已經勝利撲滅……接下來的事已經不關他的事，朱元璋拉了拉馬千九的衣角，表示了一下，馬千九會心，從速對著衫大拱了拱手道：“衫老爺，我們這就歸去了，西固村的地契……”

“甚麼？”衫大吃了一驚：“縣太爺是東林黨？”

朱元璋也不說話，隻是斜瞥了一眼馬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