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五、紅花與綠葉[第1頁/共3頁]

朱元璋混在人群裡察看洪承疇，隻見這位三邊總督大人的身子骨兒挺清減的，身材隻能用肥大來描述，臉上也冇幾兩肉，暴露很高的顴骨。他的目光非常有力量，帶著一股子洞察民氣般的鋒利光芒。

洪承疇隻在華縣稍作逗留，便帶兵穿縣而過，向著秦嶺方向去了。他倒也不是去追擊三十六營，僅僅是封閉秦嶺北部，製止三十六營殺個回馬槍罷了。至於一鬥穀、橫行狼、滿天星、掃地王、承平王等人，遵循朱元璋的叮嚀，一起南下，於崇禎七年正月十五日霸占洵陽、紫陽，平利、白河。官兵的追剿雄師趕到時，這路義兵已南下四川，鑽入茫茫崇山峻嶺當中，再也找不著了。

“算啦，歸正小事一樁。”許人傑笑著走開了。

李輕水和華縣縣令迎了上去，說了些官麵話兒，朱元璋也冇往耳朵裡聽，華縣縣令彷彿在猛拍馬屁，但是洪承疇壓根就冇理他。他隻對李輕水錶示出了比較友愛的態度，麵露淺笑地拍了拍李輕水的肩膀，看來，他這個東林黨的老前輩看到李輕水這個東林黨的新一輩，還是挺高興的。

“我不要嫁人，我要學會騎馬、學會用刀、學會射箭，我要殺光那些混蛋賊人，我要給家人報仇……”李潔瓊的眼角又掛起了兩行淚珠。

洪承疇微微皺了皺眉頭，一群官方教頭有啥好見的？以他的身份職位，等閒的四品府台他都不待見，更莫說九品芝麻官都不如的布衣了，他揮了揮手道：“那有甚麼好見的，不見也罷。”

最後，在朱員外、三員外、紅女人、許員外等人的合力安撫之下，李輕水終究揭過了內心頭那道坎，但是就連他本身都冇有熟諳到，他對東林黨的做法第二次生出不滿，這些纖細的不滿之情，在心底最深處暗藏了下來，生根抽芽，終有一天會長成參天的大樹。

“這……”許人傑吃癟，他是用匪賊的角度來看題目，以是當不當官都能兵戈打爽，但從李攀龍的角度上來講，那話冇錯！不當大官打不爽。

“你才傻貨。”李攀龍辯駁道：“當官的用處大著呢，就拿你喜好的兵戈來講吧，小官隻能帶一小隊人，當了大官才氣帶雄師，你不升官能打得利落麼？”

“但是……本官內心總感覺過意不去。這私藏勁弩不也是為了庇護百姓麼？如果冇有這些弩，現在華縣不曉得要變成甚麼模樣。”李輕水正氣凜然隧道：“本官不感覺這是過！不需求拿功來抵。”

洪承疇分開以後，諸人再也冇有留在華縣的來由，便籌算出發返回各自的故鄉，洛川秀才李攀龍心灰意冷，率先告彆而去，朱元璋便帶著彆的人向北返行。

這當口兒，李輕水的目光又轉到了許人傑的身上來，眼中也儘是慚愧之情，想說又說不出來，許人傑對著他眨了眨眼道：“縣尊大人不消說啦，我和朱總教頭私藏勁弩的事兒也做得不對，就當將功抵過吧，不給我們封官也冇啥。”

他不消說得太明，李輕水就聽懂了，這是洪承疇在教他冒功。把那些民團教頭的功績，全攬到他的頭上，實在這事兒縱觀中原高低五千年都是常見的事情，部屬立的功被老邁奪去，再常見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