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四、那是我們的糧[第1頁/共3頁]

百姓們臉現喜色。

兵士們的矛陣向前推了一步，嚇得百姓們紛繁後退，因為退得太急太快，撞翻了前麵的人，地上嘩啦一下倒了一片，全部城門前麵亂成一團，很多百姓哭喊著逃向遠處。

“甚麼？”張福順大驚：“王府怎要得了一半這麼多？”

房中傳來二少部下地痞的聲音：“二少爺，我們趁亂在一個冷巷子裡擄了個黃花閨女返來，這兵荒馬亂的誰也不曉得是我們下的手，二少不如拿她享用一番，過後殺了扔在街上，大師都隻當是官兵做的。”

保護次序的老者擠到了前麵，大聲道：“兵爺，您這麼說不對吧，內裡的賊大王射了箭書出去，說是這些糧食要分發給我們老百姓啊……”

百姓們大怒，一些膽量大的人豁出去了，破口痛罵，另有一些膽量小，但是氣不過的人，也縮在彆人背後破口痛罵：“賊人明顯說把糧食給我們！”

殺他父親的官兵看到一個小孩過來，頓時奸笑道：“本來這個刁民另有兒子，一併殺了，斬草除根……”他刀光一閃，那小孩背心中刀，撲倒在父切身上死去。

“我們也不敢全要，你們兵爺留下一半，分一半給我們也好啊！”

杜山苦笑道：“大少爺最後還是聽了二少的話，將糧送給了官兵，卻冇有披髮給百姓，眼下我們固然與官兵是一起的，卻和百姓走上了岔道，亂民一起，馬府不保……夫人，你聽我說，把身上統統值錢的東西都取下來，金飾甚麼的全都不能戴，你去找丫環和仆人要幾件穿舊了的破衣服。為今之計，我們隻能扮裝成貧民，看能不能在亂民過後撿得一條小命了。”

張福順滿身已經癱軟，若他真是個有定奪力，有擔負的武將，或者是個地隧道道的兵痞，現在就該舉起刀來，斬殺一兩個來討糧的文官，把統統蒼蠅一概趕開，然後勒令將糧食分給軍民同食，或答應保城池安穩。但他冇有這個定奪力，也下不了這個手，他從骨子裡畢竟是一個文弱墨客，混在東林黨裡玩玩嘴皮子倒也無妨，一碰上這類大事，那裡定奪得過來？

張福順束縛不停止下，無可何如地看著他們開城抱了糧袋出去。要曉得兵士這東西一旦無糧無餉，那真的是比流賊還可駭，張福順底子就不敢強行用軍令勒令他們不去拿這些糧，一個措置不好，就是兵變身故之局，隻好姑息。比及糧食搬進城來，張福順長歎道：“完了，燙手的山芋出去了。”

卻見領軍出城抱糧返來的官兵千戶官將刀一橫，大聲道：“結陣，把這些蠢民都給我擋住。”

張福順目瞪口呆，不敢直視，想出去製止，但雙腿就像生了根一樣轉動不得，隻感覺腦袋天旋地轉，似要撲倒在地。

兵士們扛著糧食出去，那些看了箭書的百姓頓時就圍了過來，喝彩聲一浪一浪地響了起來，很多餓得有氣有力的百姓，也拚著用最後的力量跟著喝彩：“有糧了！我們終究有糧吃了。”

聽到白水朱八的名字，馬三蜜斯的內心微顫，她是死也想不到，當初家裡的一個放牛娃已經有了這般手腕，急道：“我們不是按你說的散過糧了，能夠自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