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重火繩槍[第1頁/共3頁]

王月被她調笑了，俏臉微紅卻風雅道：“問便問了，你這妖精偏要搗蛋，不怕我搶了你的快意郎君麼。”

到達揚州數今後，福建巡撫南居益送來的西式軍器樣品到了，同業另有一個五花大綁的荷蘭海員，被塞在馬車裡一起顛簸而來，早臟的不成模樣。馬城看著呱呱大呼抗議的荷蘭人，好氣又好笑，南大人辦事很靠譜，送來的火器樣品都是八成新的，錦衣衛可就一定靠譜了，也不知從那裡綁了個洋人來。

馬城靠坐在篷窗邊，看著兩位絕代才子下棋，心中麻癢，上品揚州瘦馬，琴棋書畫皆通，曲中舊院名妓，交結騷客詞宗，這女郎若在四百年後，應是影視歌壇明星一類的人，在晚明，相對而言，這類名妓比良家女子更自在一些，比如這王月，到處雲遊，再比如嫁做人婦的柳自華，她若不肯嫁，彆人也勉強不了她。

察言觀色、善解人意是揚州瘦馬最要緊的本領，王月七歲始就有女西席專門教她這些，後又經南京舊院名妓馬湘蘭調教，並且本身又是冰雪慧心的人，揣摩彆人情意的本領更勝假母馬湘蘭，特彆是男人的神情語氣，王月一眼就能看破其表裡，卻看不透這位大名鼎鼎的開原總鎮。有上位者的嚴肅，眯起來的眼睛專往不該看的處所看，卻又有些清澈，實在是個看不透的人。

馬城嘲笑：“如何不叫了。”

馬城心中癢癢的，為莫非：“不談詩了，你們下棋。”

王月俏臉一紅卻歡樂道：“本來如此，此人被總鎮大人一語道破來源，便心虛了。’

王月打量馬城的時候有點久，柳自華嚷了起來：“這是何意義，你二人就這麼含情對視了，好冇事理。”

馬城心中一動，這美人兒彷彿對自家印象極好，大有情義，轉念又一想便豁然了，這應是秦淮名妓的真臉孔，哪有那麼多才子才子的故事。身在歡場，能趁著風華正茂的年紀，尋一個快意郎君天然是極好的。那大名鼎鼎的柳如是，為何要嫁給錢謙益一個糟老頭子，還不是為了找棵大樹好乘涼，象柳自華這般做了人家的外宅，反倒安閒，起碼愛郎是個可拜托畢生的夫君。這些秦淮女子自幼在歡場裡混跡，天然不會輕信甚麼才子才子話本，不會將畢生拜托給毛還冇長齊的才子名流。

柳自華媚笑著走過來，一手抱住愛郎胳膊，另一手抱住閨中蜜友，三人歸家又去查驗軍器樣品。

這江南名妓似有在總鎮大人家中長住的意義，馬城自是樂得如此，回到江南的柳自華彷彿換了小我，在常園裡宅了起來，每日宅在園中和閨蜜談棋說畫，好不安閒，也許這纔是她本來的臉孔，臃懶動聽，風騷多情模糊有將閨中老友引進馬家門，常伴擺佈之意。

馬城對勁一笑接過火銃，心中一動沉吟道：“穆什特克火繩槍？”

暗香四溢，柳自華漂亮地讓王月執白先行，馬城和常掌櫃在一邊觀戰，馬城坐得稍遠冇有細看棋局，但旁觀這女郎對弈的神情姿勢就極是養眼，女郎布袍竹冠，乍看好似簡樸樸實，但若細看，就會發覺她重新上到腳下無一不顯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