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虎狼[第1頁/共2頁]

眾將又雲李如柏在京中他殺，言語之間又是一陣唏噓，昔日裡的遼東霸主李氏一族，現在也局勢已去了。眾將圍坐在篝火中間，這一談便談了一夜，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關門大開，邏騎四出，至中午時終肯定建奴退兵了，隻餘少量邏騎在覈心浪蕩，模糊監督著廣順關明軍。

眾將官一陣唏噓皆出言擁戴，雲多少年之前這建奴還是喪家之犬，整天在深山老林裡東躲西藏的，不經意間便成了氣候。

入夜之間，建奴終是退兵了，後隊變前隊，前隊變後隊緩緩退走，明軍士卒紛繁湧上城頭，喧鬨群情著漫山遍野的建奴雄師退兵的壯觀，三五成群的明軍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嘀嘀咕咕，讓馬城不免發笑。

士卒鬆弛，將官卻不敢懶惰，老賊刁猾，天知會不會再殺個回馬槍。三千長弓手撤出了關牆，馬熠親率神機營頂了上去，不拘是鳥銃手但凡是使火器的兵，都臨時編在神機營裡，倒也湊起了兩千人馬，兩千人馬亂鬨哄的湧進關牆也聊勝於無了。

第九十三章 虎狼

馬城也不客氣道：“怕是養賊自重吧！”

雖明知建奴正在大肆撤退，廣順關守軍卻有力追擊，老賊退兵的機會很老道，趁夜退兵，任誰也是不敢追的。

落日西下，本日的夕照鮮明是血紅色的。

高貞鎮靜乾勁疇昔了隱有些衰老，突振腕道：“此賊，當是我皇明勁敵！”

擺佈喝彩雀躍的明軍似是找到了興趣，三五成群在城頭上翻找八旗傷兵，每找到一名便亂刀分屍，每砍死一人便爆出一陣喝彩。明軍將官心驚卻又對馬城非常畏敬，都不敢再言語了，這位馬五公子年紀雖小卻得了軍心，一聲令下不拘是團練兵還是衛所兵，皆昂首聽令，無有不從。

高貞先擁戴道：“此言甚是，李成梁養賊自重，威脅朝廷，沽名釣譽之輩也。”

強大仇敵的缺點，軟肋，公然是要靠打出來的，淺顯士卒倒也罷了，擺佈稍有一點見地的軍官，便知建奴已打不下去了，固然隻要後隊一部兵馬私行撤了，對統軍主帥來講也是一個傷害的信號。

建奴雄師不知所蹤，來去如風的戰法也讓馬城高貞不敢消弭鑒戒。好處是關門大開，明軍終究能夠收屍了，氣候酷熱，再不清理城外大量屍身是要滋長瘟疫的。建奴雖趨趕明人仆從收過一次屍，稍遠一點的屍身都被收走了，靠近廣順關三五百米範圍內的屍身卻無可何如，關前仍留下大量遺屍。

高貞不知何時，也滿身披掛上了城，哈哈大笑：“真虎狼之師也。”

高貞派了麾下衛所兵，大家用棉布掩開口鼻，將建奴遺屍扒光鎧甲兵器，用大車拉去山腳下燃燒埋葬。大戰雖隻過了一日，因氣候酷熱屍身已然開端腐臭，陣陣屍臭讓馬城如臨大敵，命人幾次沖刷城牆，撒上大量生石灰，連收屍隊的表裡衣物也彙集燃燒了，又在葫蘆口外發明瞭十幾個大坑。十幾個大坑草草埋著戰死的漢軍屍身，露在內裡的一些屍身，殘肢斷臂乃至已經被餓狼野狗叼走了。

入夜，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