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孤軍深入[第2頁/共2頁]
本年的蘇子河春汛比往年早了半個月,因為比年乾旱也不會形成水患。
馬城端坐在書案前,案上擺滿了火線發還的告急軍報。想起袁崇煥的忐忑,油然一笑,張益能守的住馬寨麼,馬城天然是極有信心的,倘若守不住還費這麼大的力量,搞甚麼精兵戰略呢。七千五百步騎照顧著三個炮兵哨,十八門野戰加農炮,全軍馱馬扮設備精美,又有寨牆能夠恪守。
軍議散了,袁崇換恭恭敬敬施了一禮,謹慎謹慎的退出去,寄人籬下謹慎些老是冇錯的,這是他混跡宦海多年的貫穿。出了白虎堂看著東邊的天空,月朗星稀,袁崇煥心中還是忐忑難安,這是在弄險呀。這條戰略,是對張益的開原前營極其自傲,以為七千五百步騎,就能擋住建虜數萬精騎麼,太自傲了。
袁崇煥在開原冇甚麼根底,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這話說的太直了,太不識相了。
瀋陽,王宮。
但是春汛提早到來時,這片七拐八扭的舊河道,就會變成一片泥濘的池沼地,提早半個月變成池沼地的河道,對馬隊來講意味著甚麼。張益並不是正牌子馬隊將領出身,可也明白馬隊陷在池沼地裡,那該是多麼絕望慘烈的氣象。
張益風風火火的趕疇昔,集結人手加固炮壘,三個炮兵哨十八門大炮構成三個炮兵陣地,黑洞洞的炮口直指著五裡外的河套。
白虎堂中將官們竊保私語,群情了一陣馬城便笑著道:“散了吧。”
深夜,帥營。
袁崇煥在遼東坐鎮多年,如何不知建虜的作戰氣勢。建虜兵戈不出兵則已,一出那便是傾巢而出,這是建虜根子裡的流寇風俗,改不了的,老寨方向代善手中起碼有兩萬兵,遼瀋虜軍一動起碼也有萬騎,兩個方向三萬精騎漫山遍野而來,夾攻張益,他隻要七千五百兵力能守的住馬寨麼。
此戰,張益隻要在死守馬寨,守到蘇子河春汛到來,那便是功成名就了。參謀司那些兵學弟子預算的準不準,張益內心也冇個底,總歸是派馬隊護著那些年青人,在河道上遊勘察過好久的。
馬城蕭灑一笑,安撫道:“元素兄不必如此,你所言恰是此戰關頭,不如此,代善怎肯棄城而出?”
心中卻七上八下的嘀咕著,開原鎮軍這是真自傲,也不知這個方略是誰定下的,這不是弄險麼,兵家大忌呀。
袁崇煥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恭維道:“大帥神威。”
建州要地,馬寨。
春汛是甚麼,便是春暖花開時河水解凍,冰冷的河水帶著大塊的堅冰,沿河道急衝而下,形成水患。現在這時節遼東也乾旱,這蘇子河的春汛也好多年,冇無形成大的風險了,乃至讓土生土長的建州人,也忘了這曾經是一條殘虐眾多的大河。
他也是知兵的名將,看著沙盤上的兩軍態勢,眼皮直跳,前營七千步騎孤軍凸起百裡,間隔前營比來的葉赫營還在蘇子河邊上呢。孤軍凸起這不是找打麼,當年驕橫的杜鬆就是這麼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