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首輔大人家[第1頁/共3頁]

方世鴻怪笑道：“早知你會這麼說，上回那揚州瘦馬你也說是心頭肉。”

老鴇半邊身子捱了過來，調笑道：“奴家不知，總不會是不解風情魯男人吧。”

看了一眼俄然呆住了，這扮演男人的清秀才子原是見過的，映雪呀，一時茫然，這丫頭竟然真的聽了勸來都城了，也不知她如何脫的身，以她的姿色在開原是絕色，在都城隻能唱小曲兒。硬被扯進二樓雅間，馬城看著上麵一片摺扇揮動，風騷儒雅的嫖客，喟然感喟，開原和都城一比果然是個不入流的大鄉村，隻是一個妓館便弄的斯斯文文，毫無半點肮臟之氣。

中間一個伴當也調笑道：“可彆是你那新剝雞頭肉吧。”

很有些姿色的老鴇嬌笑道：“哎喲，這潘必正但是奴的心頭肉，關外來的，會唱很多曲子呢，人家是清倌兒呢。”

那青年卻很有耐煩的追著，喋喋不休：“兄台，我看你四肢細弱，又有勇冠全軍之名，既來了都城豈能不逛一逛都城的窯子？”

那青年笑了笑暴露兩排白牙，倒很隨和：“遼左來的吧，我曉得你，開原馬五。”

下首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似是落鄙人風，不滿道：“休要呱噪，本日隻下棋，不談公事。”

方世鴻又半真半假道：“說與你聽，你坐穩了，這位少年豪傑是遼左第一勇將，新晉總兵，國朝第一名不滿二十的總兵官呢，開原馬五是也！”

那青年拍拍屁股爬了起來，卻蕭灑道：“無妨，兄台是哪位，敲著眼熟。”

一層是戲台，散座，二層是雅間，三層天然是做那事情的處所了，這應是都城最初級的妓館了。一層戲台上也不曉得唱的甚麼曲兒，馬城對戲曲是一竅不通的，隻能看出那扮演男人的伶人是個清秀才子。

馬城差點一跟頭栽倒，心叫拯救，這鳥人該不會真的是方首輔的公子吧，堂堂首輔大人家的公子怎會是這德行呢，委實匪夷所思也，這是標準的紈絝了吧，公然還是都城這類處所纔出紈絝呀。

謹慎的退出方府後院，俄然一個黑影撞了過來，馬城躲閃不及隻得將人架住，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哎呀一聲顛仆，扶著腰用幽怨眼神看過來。

那青年整一整頭上文士巾，傲然答覆：“鄙人方世鴻，這是鄙人的家，你說我是哪位。”

馬城心中有些憤怒，此人也太自來熟了，也不知是如何混進首輔大人府裡的，正揣摩著該不該喊護兵來。

那老鴇還真呆住了，雖一定曉得開原馬五是甚麼人，可這總兵官三個字是聽的逼真，一時候還真呆住了，任她風月場上見過無數風騷人物，這輩子也絕冇見過不滿二十歲的總兵，還真的是國朝第一名。

那青年卻俄然搭上馬城肩膀，非常奧秘道：“兄台，你有福了。”

一出了正陽門麵前豁然開暢，冇有宵禁的外城恰是人隱士海，最熱烈的時候，四人上馬徐行而行，行未幾時，馬城終究明白方首輔為何家風廢弛了，實不是方大人治家無方，而是這都城的民風廢弛了，正陽門外燈火最亮堂的處所，竟然有人在叫賣春宮畫，這還是在大街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