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鹽利之暴[第1頁/共3頁]
如此龐大的數字,夏完淳不看任何東西完整信手拈來,杜登春聽得佩服時又不免有一絲妒忌,同窗時,不管他如何儘力都趕不上夏完淳的進度,隻能愁悶的成為夏完淳的烘托,現在插手羽林衛,夏完淳已是百戶長,他分在軍需,二者互不統屬,隻是從他們的餉銀便能夠看出兩邊的差異,夏完淳的餉銀比他足足多了五成。
兩人籌議了半天,想了各種體例,也冇有找到能夠獲得帳本的可行體例,偷偷潛入,傷害太大,拉攏,起碼也如果幕僚或者帳房之類的人物,他們的那點銀子估計鹽使司的一名仆人也看不上……
“嗯,我隻說能夠罷了,小時候我就不是二姐的敵手,二姐十三歲時家中請來的數名拳師已經不能近身,又到白雲庵學了五年, 現在估計打我十個也綽綽不足。”
“無妨,他們不熟諳我們,最多曉得我們存在,就是他們不說,朝中關於我們這些人的動靜也快到了。”夏完淳淡淡的道。
“存古,要不我們就歸去吧,憑著我們手頭的這些質料,足能夠引發一場鹽政的大變動,當初淮安三大鹽商,範、彭、柳三家,範家因為家主被人綁票,被訛詐了钜額贖金後又被撕票而式微,彭家是因為一夜大火,將家宅燒得精光而式微,柳家是因為家主到鄉間莊院避暑時被強盜突入殛斃而式微。這三件事毫無聯絡,我總感覺好象與這個田魯生有關,這個田魯生不是善人。”杜登春畏縮起來,貳心中有一種預感,如果再在淮安逗留下去,說不定會有傷害。
夏完淳也同意杜登春的推論,杜登春頓時一喜:“存古,你同意歸去了?”
“太祖時,輸米於大同倉一石,太原倉一石三鬥,輸糧到洛陽一石五鬥、開封及陳橋倉二石五鬥、西安一石三鬥,並給淮浙鹽一引;輸米西安、鳳翔二府二石,河南、平陽、懷慶三府二石五鬥,蒲、解、陝三州三石者,並給解鹽一引。弘治期,開中軌製改成開中折色,朝廷支出增加,對於鹽商來講承擔也大為減輕,當時糧賤銀貴,一石米隻值四錢銀子,朝廷每引鹽收四至六錢折色,販子交納的銀錢和買糧運邊的銀錢相差無幾,卻省下運糧千裡至數千裡的盤費,千裡運糧,路途的耗損比達到的糧食還要多,朝廷、販子兩方得利,實在是良法,隻是這些販子卻不知好歹,朝廷戔戔數錢一引的鹽稅也要迴避。”
杜登春聽得悄悄咋舌,夏完淳是插手羽林衛士子當中最短長之人,杜登春自認顛末羽林衛數月練習大有長進,但是要打起來,十個本身也不是夏完淳的敵手,十個夏完淳又不是他二姐的敵手,那夏完淳的二姐豈不是能夠打本身一百個,杜登春對於夏蘊貞最後一點綺念終究消逝,乖乖,如許的老婆娶回家如何得了,對侯家與之訂婚的那位才子頓時憐憫起來。
夏完淳隻得撤銷了動機,真到了鹽場,一旦身份透露,那些鹽丁纔不會管他們是不是朝廷欽使,一刀殺了往大海一拋,毫無陳跡,即便身份不透露,出來輕易出來難,不然很多灶戶早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