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師兄[第2頁/共3頁]

“駙馬爺，這……”

“是，先生。”

見沈興倉促出去，沈承榮曉得有事，和客人對付了幾句，就帶沈興去了花廳。

錢益在後花圃陪沈承榮等人喝了幾杯酒，推說有事，提早離席出來。剛從側門出來，就見汪儀鳳倉促趕來，他躲到一旁，不動聲色，目睹了這一場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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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興又驚又氣，眼底閃過怯色，捂著臉斥問：“臭婆娘，你發甚麼瘋？”

駙馬府除了主子們，沈興最大，不管門人侍衛們有多少疑問，都聽沈興的。他們必須承認汪儀鳳是沈興鄉間的老婆，和沈承榮冇乾係。

汪孝賢在都城時，曾在太學院任職，回永州後，仍以教書育報酬業，門下弟子很多。汪儀鳳也不曉得他的弟子中是不是有錢益其人，傳聞錢益是永州人，她倍感親熱。見錢益彬彬有禮，她放下心中防備，隨錢益到一旁說話。

沈承榮娶公主身份高貴，背後有強大的皇權勢力，而汪氏家屬早已式微，他們母子又身份寒微。尊卑較著，誰敢為他們母子討公道呢？汪儀鳳聽錢益言語樸拙，心中打動不已，卻躊躇是不是要說她和沈承榮的事。

錢益淺笑點頭，目光彆成心味，說：“師妹彆急，那兩姐弟很聰明，他們來求駙馬爺賙濟，駙馬爺讓他們進府玩耍，他們回絕了，說是要回堆棧去。”

沈承榮冷哼一聲，“沈興，你跟本宮到都城，享儘繁華繁華，想落空嗎？”

“你、你如何來了？”沈興規複普通，擠出幾絲笑容，說：“你要來也不提早寫封信，我讓人去接你多好，這麼遠的路，累壞了吧？”

禦親王是當今皇上第二子，龐淑妃所出，比太子和慧寧公主僅小三個月。他很有才乾，龐氏家屬權勢薄弱，龐淑妃又得寵嬖，是以，他總想取太子而代之。

“你不是說了嗎？她是你鄉間的老婆，本宮成全你，把她賜給你為妻。事情傳開又能如何樣？你鄉間的老婆不謹慎出了不測，莫非還要本宮賣力嗎？”

汪儀鳳俄然抬手，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沈興臉上，“狗主子，你胡說甚麼？”

汪儀鳳要跟沈興一起進府，被侍衛攔住，推搡到一邊，跟她嘻鬨調笑。汪儀鳳心急如焚，且恨得咬牙切齒，卻無濟於事，除了等，她不曉得還能做甚麼。

“他們冇在駙馬府就好，我要從速歸去。”

“太好了，公然是汪家師妹。鄙人姓錢名益，永州人士，令尊汪老先生曾是我的授業恩師。恩師回永州客籍以後，我曾登門拜訪，還和師妹有一麵之緣，師妹當時年幼，恐怕不記得我了。本日可貴一見，師妹可否借一步說話。”

沈承榮捏緊茶盞，麵露憤恨，“她又來了？”

“是我鄉間的老婆，冇見過世麵，讓你們見笑了，她……”

“你們看著她。”沈興給門人使了眼色，大步踏進駙馬府。

門人摸索著問：“沈總管，這位是……”

……

錢益嘲笑幾聲，低聲叮嚀：“你到禦親王府找孫長史，把剛纔看到的那一幕奉告他，讓他代我通報，說一個時候以後，我到王府求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