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賎夫[第2頁/共6頁]

沈妍鬆了一口氣，她曉得項老太爺機靈深沉之人，不表態，反而是對此事極其正視。項老太爺曉得真相，就能為項氏一族運營趨福避禍之計。即便項家不能成為她有力的後盾，汪儀鳳母子安然康樂，也是她最大的心願，她就能放心。

傳聞沈妍要去花朝國渡長假，她的丫頭都主動主動，眼巴眼望想跟她去玩耍一趟。山橙和龍葵是沐元澈送給她的人，便於聯絡，必須帶上。丹蔘和蒼朮是金財神派給她的保鑣，她之前安然認識太低，自被挾製了一次，這兩個丫頭都寸步不離了。白芷和黃芪正跟她學打理買賣上的事件，白朮和黃精是她的餬口助理。

慧寧公主掐著額頭，低聲長歎，“澈兒，娘不想逼你，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隻要撤除禦親王，把他在朝野的權勢連根撥起，消弭威脅皇權的隱患，娘就功成身退。到時候，你就娶沈妍，娘也能夠含飴弄孫，安享暮年。”

用過午餐，沈妍歇息了一會兒，就帶了幾樣適口的吃食，到晚風苑去看項老太爺了。冇等項老太爺扣問，沈妍就提及被挾製的事，一字未坦白，把事情顛末和盤托出。又以表示的語氣提到沐家先人找左天佑尋仇，隻是隱去了姓名。項老太爺沉默很久，連歎了幾口氣，就把話題引開了，對此事未做半個字的評價。

慧寧公主長歎一口氣，又說：“現在，禦親王在暗，他在朝野的權勢也埋冇得很周到，而我們卻在明處。冇看清情勢，我們不能打冇掌控的仗，隻要臨時忍耐。你先娶了福陽，隻要禦親王勢敗身故，福陽的命不就捏在你手裡了嗎？”

“澈兒，你有冇有想過孃的苦處？”慧寧公主詰責的語氣中透出哭腔。

傳聞沈妍來了，汪儀鳳親身迎到二門，見到女兒，喜極而泣。同汪儀鳳一起迎出來的除了成堆的丫頭婆子，另有項雲玫和項雲謙的老婆秦茗。見汪儀鳳哭得悲傷，沈妍也禁不住眼淚汪汪，世人從速安慰，擁簇她們回房敘話。

“澈兒，你……”

“嗬嗬，娘說得真輕鬆，我娶了福陽，還如何和妍兒結婚？讓妍兒做妾？與彆人共侍一夫？想都彆想，彆說妍兒不肯，我也不會承諾。”

“去海悅樓。”沈妍坐上馬車，低聲叮嚀丫頭。

“你不消陰陽怪氣挖苦諷刺，你感覺你娘是不分青紅皂白、又怯懦怕事的人嗎？”慧寧公主緩了一口氣，又說：“傳聞左天佑的死因，確切有幾名臣子發起息事寧人，緝拿沈妍，交由西魏措置，被我反對了。我派去的臣子不是把事情措置得很安妥嗎？左天佑私入大秦境熟行犯警之事，大秦臣民大家都能得而誅之。”

“澈兒，你有所不知，慧平一向想把福陽嫁給你，之前都是伏低做小，態度謙恭。比來幾個月，她的氣勢俄然放肆起來，娘開初不明白，現在才曉得，本來禦親王還活著，仍野心不死，還想爭奪帝位。一旦機會成熟，他捲土重來，朝堂就會血雨腥風。到當時候，我們都會死得很慘，即便不死，也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