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傷情[第2頁/共5頁]

“事已至此，唉歎也無用，還是先養好傷，再從長計議。”

“他讓我來叫你，說有首要的事情要說。”

“你驚駭了？”清冷孱羸的問話聲傳來。

老程堅毅的目光欲加敞亮，他驀地抽出劍，又一劍刺向左天佑的胸口。左天佑喉嚨裡收回高亢的呼嘯，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身材轟然倒地，傷口噴血。他雙手抓向空中，牙目欲呲，眼中滴出鮮血，凝集著激烈的憤懣和不甘，死不瞑目。

沈承榮極不甘心冷哼一聲，指著那道小門說：“這間小屋裡有藥物和吃食。”

船麵上一片狼籍，鮮血流淌，屍身各處，幾處火藥燃起的火堆忽明忽暗，映紅了烏黑的天涯，詭異且妖治，焦糊的味道摻雜著血腥氣充滿在氛圍中。

沈妍給沐元澈煮了補血的紅棗桂圓羹，內裡又加了幾種保養的藥材。怕他因受傷虛火太旺，不受補，在喂他吃藥羹之前，先喂他喝了一杯淨水。

“為甚麼不讓慧寧公主和皇上曉得禦親王還活著？”

“我肯定，他在南疆是詐死。”沈妍從在千味鴨鋪被挾製提及，一向講到她被左天佑逼迫，此中的環節一字不落，聽得沐元澈唏噓感慨，又悄悄咬牙。

船麵上，幾十具屍身橫七豎八列舉，鮮血凝固暗紅的血塊，火堆燃燒，冒出青色的煙霧，腥臭的血氣交叉著海水腥鹹的氣味，彌散在氛圍中，令人作嘔。

“就是查到了，那人會乖乖認罪嗎？”沈妍悄悄皺眉，她曉得與左天佑勾搭人的是誰，但她不敢說，幾十條性命，幾代人的沉冤，本相過分沉重。

老程點頭長歎，問：“澈兒的傷如何樣了？”

左占接過藥丸，冇有躊躇，一口吞下去，臉龐閃現冷酷的笑容，長歎說：“我不悲傷，他給了我生命，卻從不承認我是他的兒子，因為我娘是歌妓。他以為我娘不配懷他的孩子，我娘受了很多苦，偷偷生下我，反到讓他恨了平生一世。我五歲那年，他才曉得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就用最暴虐的手腕殺了我娘，把我送進了飛狐營。我的武功是他教的，教得很詳確，這是他留給我的獨一的念想。”

有了藥材，沈妍又找到了煎製藥材的沙鍋，她配好藥材，讓沈承榮熬製，她給沐元澈包紮傷口。沈承榮判定回絕沈妍教唆，沈妍威脅利誘、好話說儘，他就是不脫手。老程下來，看到小屋裡景象，就要帶沈承榮到船麵上抬屍身。沈承榮長於審時奪勢，一看就曉得老程不好惹，從速聲明要幫沈妍熬藥。

沐元澈昏倒疇昔，喉嚨裡不時收回幾聲疼痛的嗟歎，鮮血染紅了舢板。沈妍隨身照顧的藥毒和銀針都被左天佑毀掉了，見沐元澈昏倒，她又驚又急又怕，心疼得忍不住落淚，卻一時想不出救治他的好體例，又悄悄自責。

就在左天佑出掌攻向高架凳時，老程的劍刺入了他的心口，鮮血如注，迸流而出。貳心臟中劍，守勢頓失，高架凳向外倒去，沈妍傾斜的身材就被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