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憤怒[第2頁/共2頁]

可花奶奶求他，求他千萬不要把事情捅出去，因為花妞兒是個孩子，今後她還要在村莊裡長大，餬口，如果醜事傳出去，那花妞兒的平生就完了。

“停止――”

媽的！

烏黑的屋裡，目光板滯的宋老蔫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過了半晌，他摸了摸本身濕漉漉的襠部，扒著一旁的凳子，顫巍巍地坐了起來。

花奶奶曉得，她如果倒下了，她的花妞兒就完了。

宋老蔫嚇得一屁股墩在地上，手不謹慎掃到牆上掛著的一口落滿灰塵的鐵鍋，鐵鍋掉下來，不偏不倚，正正砸在他的頭上。

即便暗夜裡辨不出色彩，他也曉得，關山手裡拿的是啥東西。

他啐了口濃痰，卻牽動乾澀腫脹的嗓子，猛地嗆咳起來。

“你說我來做甚麼？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牲口！”關山逼近他。

“媽呀――”

屋裡冇有燈，但無毛病關山精確無誤地揪住宋老蔫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拎起來。

“大……大兄弟，你……乾……乾啥！”宋老蔫雙手握著關山的手臂，像條死魚似的鼓著眼泡，呼吸短促地叫喊道。

宋老蔫在地上翻了個滾，口中收回極其痛苦的嗟歎聲，關山烏黑的臉愈發顯得暗沉，隻要一雙迸發著寒意和肝火的眼睛，在黑暗中閃動著利劍似的的光芒。

她極度驚駭的模樣，卻莫名的勾起宋老蔫的興趣。他嚥了口口水，摸到炕邊，想去拉拽花妞兒。

這時，內裡的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宋老蔫感覺臉皮一涼，緊接著，他的臉就貼在臟汙的地上，麵前，是一片絕望的灰色。

宋老蔫轉動腦筋，策畫了一會兒，起家換了身衣裳，就一瘸一拐地朝宋孝春家去了……

氣憤加上痛心，鐵拳的骨節收回咯吱咯吱的響聲，渾身繃硬如鐵，終究，他在情感失控之前丟開手上的一團爛肉，起家，大踏步分開這座臭氣熏天的院子。

狠惡的砸門聲又起。

宋老蔫慘叫一聲，按住花奶奶的頭，用力撞向堅固的炕沿兒，嘴裡惡狠狠地號令道：“媽的，讓你不誠懇！讓你去找幫手！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放……放……”宋老蔫感受本身被提溜起來，腳懸空挨不到實地，喉嚨被扼住的處所幾近黏在一起，他呼吸不成，隻能張著大嘴，臉憋青紫地在半空中踢騰掙紮。

“咳咳咳……咳咳……”

花奶奶端著藥碗，倚在床頭，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藥湯，俯身趴在花妞兒的耳邊，叫道：“妞兒，喝藥了。乖，喝了藥就好了。”

“呸――”

就在宋老蔫垂垂放緩了行動，眼泡泛白，褲襠不斷向下滴水的刹時，扼住他脖子的高大甲士，俄然放手，將他像爛肉似的，狠狠擲向地上。

他的腳跺得空中震顫，宋老蔫早就被嚇破膽了，他唇色青白，抱住頭，哀聲告饒：“我……我不敢啦……再也不敢了。你彆打我，彆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