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頁/共4頁]
“真真難為你了。好不輕易回趟孃家,卻老是惦記取帶回滴水蓮給我。”沈氏欣喜地瞧向桌麵上擺著的滴水蓮,氣也順了很多,也不咳嗽了。隻見那手掌似的綠葉散開著,葉尖另有晶瑩的水珠向下滴著,開得甚是暢旺。
沈氏卻冷不防地打了一個噴嚏,咳嗽了數聲,正要叮囑明月去安息,趙媽媽進得屋來,覷著沈氏的神采謹慎地稟報:“太太,柳姨娘總算返來了。”沈氏“嗯”了一聲。趙媽媽這纔出去引了柳姨娘進屋。
聞言,柳姨孃的眼眶當即通紅通紅,眼中淚光點點,她抽出繡海棠花的帕子壓了壓眼角,一臉後怕的模樣,臉上卻掛著體貼的淺笑,柔聲細語地說:“大蜜斯吉人天相,既然能度過最難的一關,想必喉部遲早會規複好的。太太莫要過於擔憂。”
人是鐵飯是鋼,這句鄙諺公然是真諦。一碗溫熱適口的雞絲小米粥下肚後,秦明月頓感身子有了力量。她拿著空碗,朝沈氏比劃,再來一碗!桑榆笑容甜美地給她添上一碗後,和沈氏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有了輕鬆之感。
明月這邊在思忖著心中的迷惑,冇有聽到柳姨孃的問話。沈氏輕聲喚了聲“明月”,她這才抬開端,茫然地看了看沈氏,又看了看柳姨娘。柳姨娘微微一笑,又問了一句:“大蜜斯身子可好些了?”
她這一係列的行動做得行雲流水般流利,讓秦明月心中大大吃了一驚!天哪!這位柳姨孃的眼淚堪比自來水龍頭,想開就開,想關就關。她想起了早上秦明麗的一樣的表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柳姨娘對沈氏綻露溫婉的笑容,柔聲說道:“太太,芳芸每次歸去,第一等要緊的事兒,就是記得給太太帶回幾盆滴水蓮。前次那幾盆滴水蓮在夫人出門期間被貓兒給鬨翻了,真真可惜呀。”
“芳芸代孃親謝過太太。”柳姨娘站起家來,恭恭敬敬地朝沈氏福身致禮,哽咽地伸謝。“芳芸先行辭職,不打攪太太和月丫頭安息了。”
秦明月神采一黯,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
沈氏的聲音甚是衝動,“老爺,妾身當初給你納妾是不得已之舉。現在,定是芳芸和她那不成氣候的女兒暗中給月兒下了毒手。”
柳姨娘提到沈氏患哮喘多年,秦明月有些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向桌麵上紫色花兒開得正盛的烏桑花。這烏桑花不就是紫荊花嗎?紫荊花的花粉但是和哮喘是死仇家呀!她宿世的閨蜜是學園林的,常常在她耳朵旁嘮叨花花草草的相生相剋,還親身來到她家,把她好不輕易養的幾盆花兒都給扔出了寢室外。
母女倆用餐結束,桑榆帶著兩個小丫環小荷和小蓮拾掇好桌子。桑榆順手取走了桌上青瓷花瓶裡枯萎的烏桑花,回身回屋時,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