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危機四伏[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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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件事,大大出乎鳳陽總兵賀成的料想,與抓捕朱大典與賀一龍時的轟轟烈烈比擬,李信對這二人的措置的確是輕描淡寫。對著二人的措置低調了頂點,隻是在衙署的內保做了一次簡樸的通報,並不稱朱大典為犯官,直說事涉朝廷封疆大吏,他身為一介武官對此並無措置之權,因而決定護送其入京,交由朝廷內閣。至於革左五營賊首賀一龍,則作為所獻之俘,一併押送入京。
這個危急是甚麼呢?何騰蛟的內心此時就彷彿已經開了閘的大水,不竭的澎湃眾多伸展。實在,答案很簡樸,隻是他竟然挑選性的不肯去信賴,或許,或許大明朝已經到了氣數將儘的最後時候吧?天子能夠也恰是有了這類預感,才聽任了周延儒的攬權,而寄但願於他能夠力挽狂瀾,重振大明。
何騰蛟竟是越想越心驚,唐末的牛李黨爭,北宋末年的新舊黨爭,這些例子一個個在腦筋裡冒了出來。就是這些無停止的幾次黨爭,像一把奪命利劍,使得本就已經垂老邁矣的王朝雪上加霜,終究而導致了各自的亡國,社稷斷絕。
想到這裡,何騰蛟不由得有幾分難過。說一千道一萬,朝廷高低呈現這麼狀況,還是朝廷上用人不明導致的,而這用人特彆是中樞輔臣和處所封疆大吏,都需求有天子的任命,那麼終究這些帳都要算到天子的頭上嗎?
因為鳳陽戰事已了,淮安總兵孫之傑奉令返回駐地,李信的三衛軍也決定在正月十五後正式出發南下。張方嚴此前派人送信過來,言及已經到達江都,與南都城一江之隔,不過他並不籌算倉促進入南京,並且另有另一番籌算。
很快,又一個動機在腦中冒了出來,如果天子對本身生了嫌隙之心呢?如果天子不再向以往那樣毫無儲存的信賴與支撐本身,如果朝廷一紙聖旨下來,賜其自裁,本身莫非還能乖乖就範嗎?
鳳陽總兵賀成比來有些飄飄然,浙直總督張方嚴的嘉獎公文裡,他的大名首當其衝。不但如此,鎮虜侯李信還親口承諾,當向天子進言其功,保舉升遷自是不在話下。想比較鳳陽巡撫朱大典的花言鄙吝,還是鎮虜侯更對脾氣,件件事都說在實處。本來心中還存著一絲對朱大典的憐憫,也因為這很多與本身頗多的短長乾係,而被打掃的一乾二淨。
何騰蛟連連點頭,直感喟天子所托非人,希冀著周延儒能夠成為一代複興名臣,還不如希冀母豬上樹,鐵樹著花。
比如,先使張四知在內閣作威作福,將朝廷高低弄的一派烏煙瘴氣,然後又啟用了已經罷相的周延儒,此子竟是比張四知的粉碎力還要大,一經履職上任,便大刀闊斧的解除異己,隻怕出了正月今後,朝堂上原任之官已經是不存四五。如此大範圍的洗濯官吏,當然使得內閣首輔的權威獲得了空前的加強,但由此也帶來了一個嚴峻的結果。那就是朝中官員們便不再問是非,而隻問朋黨。短期內風險或許不會閃現,可長此以往下去,朋黨之爭也必將愈演愈烈。花無百日好,人無百日紅,周延儒不成能一向在內閣裡為首輔,一旦他丟官離職,此前被架空打壓的人必定捲土重來大加抨擊,再將現有的官員洗濯一遍,全都安插上此前被打擊一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