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無聲支援[第1頁/共3頁]

此中一名軍卒實言相告牢頭，語音哭泣已近要求，固然情真意切。固然很多民氣有慼慼，但這些把守大牢的老頭們也是底層之人，又上那裡去為這些牢中的犯人鳴冤去呢？畢竟是感慨唏噓了一番，丟下一句難辨真偽，便再不睬會李信親兵的喊冤叫屈，至於牛蛋，現在已經墮入了沉沉的昏倒當中。

張四知乃天子之師，極其得當明天子寵幸重用，得此人幾次誇獎，祖義內心邊樂開了花，但麵上卻涓滴不敢有半分嬌縱之意，乃至還謙善的將自家叔父的“功績”都奇妙的撥到了已經是半癱的孫承宗身上。隻不過在坐的閣臣們都是何許人也，焉能看不出這乃是祖義的謙遜之言。更是交口誇獎，祖家叔侄不但素有勇武，更是知進退識大抵，不貪功，不戀權……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差將祖家叔侄誇上了天去。

說到最後竟是字字有力，擲地有聲。

當牛蛋被重新關回牢房時，已經遍體鱗傷，幸虧仍舊與其火伴麾下關在一起，也算有人照顧。其間蒙前人自是破口痛罵，要與其冒死之語幾次以蒙古話爆出。但跟從陸九而來的李信親兵卻都是老資格的三衛軍，一個個亦是心高氣傲的緊，在三衛軍中都是俊彥人物，如何能忍下這等殘暴對待，紛繁指責五城兵馬司與順天府虐打朝廷軍將，並一再申明他們是征西前將軍李信麾下。那些賣力把守的牢頭，又如何能信，直言奉告他們省省力量，籌辦把牢底坐穿，並大有推心置腹的警告道：“實話說，二等能撿到一條小命，已經是托了遼西山海關孫閣老與祖將軍的洪福，若不是他們一戰而定遼西，解了錦州之圍，打退滿清韃子，萬歲爺便不會歡暢之下發旨特赦。現現在你們這極刑算是被免了，就不要再折騰了，你們消停一點，咱爺們順心了也不會像五城兵馬司的兵痞們一樣難堪與你們，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可曉得了？”

“薛相，萬歲這道旨意怕是大有深意啊……”內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範複粹在聽到了嘉獎聖旨內容後，竟是很有憂愁，此前得知遼西大捷後的高興竟然一掃而空。

公然，接下來的幾日裡，祖義作為祖家叔侄的代言人在大明京師中，一時候風頭無兩。閣臣吹噓，天子嘉獎。更有傳言說，天子成心擢任祖大壽為薊遼二鎮總兵官，總鎮軍務。更有甚者，天子欲使其配將軍印。

人家謙遜歸謙遜，那是人家自清其身的一種態度。內閣的重臣們當然不能就此剝奪了人家的功績，就憑這份自清的態度，亦要對他們的功績大書特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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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此時，出人料想的，範複粹俄然跳了出來，竟道破了一則令人目瞪口呆的奧妙…

“若說錦州得救，沒有此人之功，老夫頭頂這烏紗便寧肯不要…”

薛國觀當即擊掌擁戴，“範相之言正合我心，隻可惜你我人單勢孤，又如何能逆了聖意……此事休要再提……”言畢，眼中透暴露多少不甘與失落，他有種預感，張四知此番汲引祖家叔侄一事誌在必得，由此不但打壓了孫承宗，亦是在客觀上稀釋了正在中原剿賊的楊嗣昌的聖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