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深入發展[第1頁/共3頁]

轟…

若不是有這高台子，恐怕四周成山成海的百姓們早就一擁而上，將他們生吞活剝了。石塊與包著屎尿的麻片帶著百姓們熊熊的肝火如雨般呼呼砸下。

多爾袞心內狼籍，腳下卻一步不慢的跟了上去，鬨一鬨也好，隻是須防著代善拉偏架。

“牛將軍，大將軍必然會回來救我們的，你如果挺不住現在就死了，豈不冤枉？”那老卒也是隨口一勸，都到了這個份上，大將軍真就還能有迴天之力嗎？不過總歸是晚死一日，便多一日的但願。

代善聽聞城外又打了起來也是頭大如鬥，不是將最能肇事的人都一股腦送到邊地去了麼，如何還能打起來？

實在，張方嚴更想說，僅僅仰仗一封來曆不明的密信便鑒定李信通敵，彷彿太太草率，但其間有李信的官私印章，這個東西外人是絕然做不了假的，此中所涉朝中隱蔽之事亦是旁人難以曉得的。更加要命的是，李信於錦州俄然全軍撤走，有這等超乎常理之事加以左證，若說此民氣中沒有鬼，是很難讓人佩服的。

但這毫不是張方嚴的本心，他俄然跪倒在地，口中稱罪：“李信接受天恩出之右者少矣，若說他毫無起因便叛變聖上，老臣實難信賴，此案雖有證據卻疑點頗多，老臣叩請聖上莫要倉促定奪乃至失悔，老臣自請重新徹查……”

半晌以後，朱由檢才冷冷道：“張卿，你此次案子辦的好，沒有偏幫方向，朕，朕很對勁…”

朱由檢仍舊沉浸在叛變的痛苦當中，一張本來因為少見陽光而略顯慘白的臉現在扭曲的可駭，“朕信他，用他……朕到最後一刻還想為他擺脫，可他呢？就是如此回報朕的嗎？朕就是要奉告他……”或許是因為衝動，朱由檢驀地的咳嗽起來……

朝中對如此發兵動眾措置牛蛋一乾人等都驚人的分歧保持了沉默，沒有誰跳出來喝采，也沒有站出來說一句不當。這一把火放出去，撲滅了天子胸中的肝火，就像決口之堤再沒有人能夠擺佈了。

“不知從那邊又來了一撥人，主子也不曉得是哪一旗的，主子且上城去看看便曉得了…”

多爾袞的奉勸不無事理，代善隻好同意跟著多爾袞上城去旁觀城外局勢。多爾袞又扭頭問那城高低來的甲兵：“城外都是哪幾個旗在肇事？”

氣憤和絕望充滿著牛蛋的胸膛，死就死了又能如何？

說到根子上，也怪代善，主持拘繫漢人行商的大臣，是出自鑲黃旗的一名宗室，如果他能選一名好處膠葛以外的人物，或許就能製止這等頭疼問題的呈現了。但誰又曉得他是不是成心為之的呢？

韃子禍害大明京師周邊十餘年，京師百姓又有幾人和那韃子沒有存亡仇怨，現在驚聞街談巷尾一向傳誦的李征西竟然也是通敵漢奸，本來的敬慕崇拜之情，在仇恨的催生下，竟在刹時便化為瞭如刀似劍的深仇肝火。

“諸位稍作，代善去去就回…”

兩位滿清朝廷最位高權重之民氣胸鬼胎之際，卻忽見城上甬道連滾帶趴下來了幾名甲兵，人還沒落地便一副難以置信模樣的驚呼：“城外，城外打起來了，死傷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