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殺人見血[第1頁/共3頁]
陳讓笑嘻嘻地用手去托著女子的下巴,嗬嗬笑道:“這是甚麼話?倒像是我躲避你一樣。冇事,這裡冇有外人,劉中夏,你坐下,我們邊聽戲邊說話。”
靠在此人邊上的,是個麵色姣好的女人,生得一定出眾,但是淡妝之下的眉宇間帶著多少狐媚之色,時不時低聲地朝拉腔的男人說著甚麼,那錦衣的中年男人便收回嘻嘻的笑聲。
陳讓端起了茶盞,慢悠悠隧道:“這就好,我還傳聞,與他一起的有個姓霍的也參與了國子監裡的事?明日我便帶著親軍去你們千戶所,把這兩小我拿了,南鎮撫司不管事,那我就親身來管,以下犯上,嘿嘿……直接杖斃了也不是甚麼難事。溫正敢打死我們北鎮撫司的總旗,我們就把柳乘風和姓霍的打死,看他溫正如何說。”
倒是劉中夏坐得住,在千戶所裡聽到惶恐失措的校尉來報,也隻是不置可否,持續辦公,一向到了傍晚,從千戶所裡出來坐上了馬車,朝車伕道:“去陳同知的彆院。”
“周家班的琵琶記最是出彩,這我倒要好好聽聽。”劉中夏說罷,徑直跨過門檻。
陳讓神采一變,道:“胡說,我家寄父是向來不乾與錦衣衛裡的事的,公事是公事,私交是私交,你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說我寄父手伸得長,都進了錦衣衛嗎?”
“哈哈……”陳讓猖獗大笑,狠狠地在憐兒雪嫩的臉上捏了一把,仍舊去聽戲。
劉中夏眼睛一亮,道:“這叫殺雞儆猴。”
說到批示使,劉中夏的臉上冇有一點尊敬,撇撇嘴道:“批示使大人一貫不管事的,問了也白問。”
待那劉中夏走了,依偎在陳讓臂膀上的女子狐媚一笑,道:“老爺,我如何瞧著,那劉中夏是在把老爺當槍使呢。”
劉中夏等閒過了一處儀門,輕車熟路地穿過一條幽徑,終究到了後園,這裡的戲台已經安插好了,奴婢成群,或是給仆人呈上生果,或是給女仆人捶背,也有幾個側立在邊上,好隨時聽調的,梨園子下頭是一個三旬高低錦衣中年,翹著腳很冇正行地跟著戲台上的伶人唱腔,手裡還端著一杯酒,一副隨時要一飲而儘的模樣。
依偎在陳讓身側的女子狐媚的眼眸兒在扶劉中夏身上轉了轉,嬌滴滴隧道:“劉千戶風塵仆仆的模樣,八成是有事來和老爺籌議,老爺,我還是不湊這個敗興兒了,臨時叫伶人們歇一歇,待會兒再給老爺解悶吧。”
馬車一起到了一處彆院,劉中夏下了車,門房見了劉中夏,想必是和劉中夏再熟稔不過的,笑嘻嘻隧道:“我家老爺在裡頭聽戲,劉千戶來得正巧,今兒點的是‘琵琶記’,劉千戶如果有雅興也去聽聽。”
劉中夏快步走疇昔,先是朝中年男人行了個禮,道:“陳大人好。”
陳讓也不挽留,揮揮手道:“去吧。”
這叫陳大人的,恰是錦衣衛批示使同知陳讓,陳讓算是北鎮撫司中的二號人物,特彆是在批示使大人夙來不太管事的環境下,這陳讓在北鎮撫司幾近是一言九鼎了。陳讓見了劉中夏,嘻嘻一笑,道:“你來得恰好,來,聽戲,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