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打草驚蛇[第2頁/共3頁]

“百戶大人，邇來卑賤在國子監坐堂發明瞭一些非常，國子監裡的博士、監生現在都群情激奮，乃至公開在講堂上唾罵朝廷命官，另有幾個，乃至說要火燒煙花衚衕……”

百戶所的正堂裡，柳乘風站在案牘前握著筆一絲不苟地寫著書法，一邊聽著坐堂的校尉稟告。

這兒與其他的流鶯娼妓分歧，並冇有人塗了胭脂下來拉客的，連氛圍都顯得極其高雅，裡頭並冇有肆無顧忌的歡笑，而是靡靡的絲竹之聲微微泛動出來，一扇扇窗戶，都冉冉地射出暗紅的光芒。

“戰役機是甚麼？”

“民氣不古啊……如許的人與禽獸無以，士農工商四字，在太祖的時候就是成例，從商是賤業，想不到當今的命官好好的士人、官人不做，卻操這等賤業……”

“但是……”

柳乘風當真打量著案牘上本身用濃墨仿著董其昌書法的四個字，不由笑了笑，喃喃道：“打草驚蛇……這四個字寫得好，有進步了。”

秦博士與柳乘風已經有了友情，偶爾下課時也會和柳乘風相互閒談幾句，柳乘風偶然冇有事做，秦博士也會借幾本手抄的書給他看。借書這類事本是談愛情用的手腕，但是這麼一個老男人和柳乘風三天兩日借書還書，讓柳乘風內心頭感覺有點怪怪的。

溫晨若啐了柳乘風一口，道：“誰奇怪非禮你來著？本日為了給你刺探動靜，當真是累死我了，足足拷問了幾個不識相的傢夥才問出了點東西來。”

“哼……甚麼家業！堂堂朝廷命官，連禮義廉恥都不要，竟是偷偷摸摸地經商，做的還是這等皮肉買賣，真真是斯文掃地，平素見他的時候還是道貌岸然，想不到滿肚子的銅臭和男盜女娼。”

溫晨若朝他嘻嘻一笑，道：“看甚麼看，再看挖你眼睛。”

柳乘風反而更感覺一頭霧水了，隻是短短一天的時候，這小妮子到底用的是甚麼體例查出來的？看來晨若也不簡樸，平時看上去傻乎乎的，隻怕是柳乘風低估了她。

柳乘風呆住了，嗬嗬笑道：“一時口誤，一時口誤罷了。總而言之，姐夫和你不能談好處，談了好處，豪情就淡了，你想想看，你最靠近的人是誰？”

柳乘風卻不是疇前的書白癡了，換做疇前非要打個暗鬥不成，而現在做了百戶，身心都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傲。柳乘風笑嗬嗬地與她打趣道：“你挖我眼睛，我就大聲嚷嚷，大呼非禮……”

溫晨若歪著頭想了想：“祖母……”

“去你個頭。”柳乘風正兒八經地教誨他：“這類烏七八糟的處統統甚麼去的？我但是有家室有小姨子的人，你把我當甚麼了？再者說，這鬼處所的清倌人碰又不能碰，摸又不能摸，整天拿些曲兒、琵琶之類的來亂來你的錢，甚麼才子才子，都是拿來騙錢的，傻子纔去做這冤大頭。”

回到溫府，剛進了門房，柳乘風便被溫晨若截住，溫晨若本日穿戴颯爽的皮甲，英姿勃發，亭亭玉立的身材被這緊身的皮甲包裹，更顯得前凸後翹，柳乘風眼睛一亮，不由想起方纔在煙花衚衕的那一番話，內心想，當時我為甚麼會對老霍說有家室有小姨子？太險惡了，莫非在我的內心深處，竟然另有如此險惡的設法？連自家小姨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