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把你逼到絕路[第2頁/共3頁]

校尉們群情激奮，紛繁道：“陳總旗肯打頭，弟兄們怕甚麼！”

出了百戶所，柳乘風孤零零地騎了馬，在暗淡的月色下，冇入暗中當中。

陳泓宇這時候也是橫了心，道：“卑賤要說的就是這個，大人要做好人，但是弟兄們要用飯，冇有飯吃，不吃那些擺字攤、賣書畫的酸秀才，莫非活活餓死？大人如果不肯給弟兄們行個便利，弟兄們將來犯了大人的端方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柳乘風微微一笑，已是坐在了本身的案牘以後，滿身倚在梨木椅上，問道：“不知要說的是甚麼？”

叫老王的校尉被陳泓宇一鼓勵，也咬了咬牙，惡狠狠隧道：“大人說的不錯，事情到了這個境地，還怕他一個百戶？”

…………………………

陳泓宇聲若洪鐘隧道：“大人，卑賤要說的不是這個。”

“總旗大人……我這日子是冇法過了，大師這麼多年的老兄弟，現在家裡頭真的冇米下鍋了，再冇錢，一家長幼都要餓死。總旗大人開開恩，先借一點兒碎銀，領餉的時候必然還的。”

陳泓宇眯著眼兒，盯著下頭那一副惴惴不安模樣的校尉，隨即道：“你家裡冇米下鍋，你當我的日子好過嗎？錦衣衛總旗？嘿嘿……聽著多風景？但是你也不想想，就算是總旗的俸祿一個月也不過三兩，我一家大小八口，另有幾個丫頭老媽子，靠這些銀子，這日子如何過得下去，也就是往年的時候還存了點積儲，還勉強支撐著這光鮮，遲早有一日，隻要還在這煙花衚衕百戶所，就要到坐吃山空的時候。乞貸的事休要再提了，錢是冇有的。”

柳乘風雙目一沉，嘲笑一聲：“本來你說來講去，要說的是這個。”

“大人……您便不幸……不幸……”

陳泓宇見柳乘風如許一問，內心對柳乘風生出輕視，但凡是敢賭債的，哪個身背麵冇有一點兒背景，如果百戶、千戶如許的人，或許人家不敢獲咎，一個校尉敢不還賬還不還是整死？

見柳乘風來了，王司吏也是三步兩步地搶著到了案牘邊上，朝柳乘風擠了擠眼，表示本日有事要產生。

“開口！”陳泓宇拍案而起，肝火沖沖地大聲喝道：“要怪，就怪阿誰姓柳的，哼，做百戶的不體恤下頭的兄弟，看看我們百戶所都成了甚麼模樣？再如許下去，我們的日子還能過嗎？哼！歸正橫是死、豎也是死，乾脆明日點卯的時候，我親身去詰責他，他這個不準，阿誰不準，既不準我們難堪讀書人，又讓我們嚴守端方。守住了端方，冇有飯吃，冇有衣穿又有甚麼用？”陳泓宇嘲笑一聲，森然道：“人都要餓死了，誰管得了這麼多端方！”

“這百戶做得真冇成心機。”柳乘風微淺笑著搖了點頭，內心這般想。

“大人……那柳百戶的身後……”

陳泓宇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大人，弟兄們已經冇有活路了，往年在彆處的時候，每個月多少都有十幾兩銀子的進項，吃穿無憂，養家餬口還是夠的。但是現現在大人不準我們去收分子錢，這讓兄弟們如何過日子？百戶所裡的陳校尉欠了一身的賭債，本來有本來的進項倒也不至於走投無路，但是現在一點進項都冇有，現在人家已經逼到了家門口，再不還賬，連性命都一定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