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見人愛的錦衣衛[第1頁/共3頁]
柳乘風聽了他的安撫,本身也安撫本身:“柳乘風啊柳乘風,你他孃的甚麼慘事冇有碰到過?好端端的一個大夫,穿越到了這裡,這世上另有更慘的事嗎?他孃的,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國子監,莫非比刀山火海還可駭?”
老霍嗬嗬地笑起來,一雙眼睛像是要一眼洞穿柳乘風的心機似的,道:“這有甚麼可瞞的?千戶所裡哪個不曉得柳兄弟把千戶大人的侄兒擠了下來,實不相瞞,千戶大人這一次在衛所裡失了顏麵,柳兄弟,今後你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老霍又是點頭,道:“將來如果真出了事,上頭就要查,查出來,你我就是玩忽職守。實話和你說了吧,國子監裡的校尉是走馬燈似的換,曉得為甚麼嗎?這些被換下來的坐探,十個就有九個拉去了南鎮府司,十足都是打死。為甚麼?監生們肇事,衛所裡總得尋個替罪羊來拋清乾係,你我現在就是這替罪羊。”
人有三六九等,錦衣衛也是如此,這錦衣衛中,上上等的,便是在皇宮中站樁的大漢將軍。這些人餉銀豐富,偶爾與天子走得近,一不謹慎,就說不準飛黃騰達了。再次一等的,就是平常上街巡查的校尉,這些人常常在京師中是地頭蛇,欺詐訛詐、油水豐富,走在街麵上可謂威風八麵,便是順天府多少也要給他們一點麵子。
柳乘風深吸了一口氣,才與老霍肩並肩出來。
老霍見柳乘風神采黯然,便拍拍他的肩,一副難兄難弟的模樣,吸了吸鼻涕,語重心長隧道:“柳兄弟,你我也算是有緣了,共繁華是盼望不上,不過將來共磨難是必定的。戲文裡不是說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多數還能趕上。”
這時候,淩晨的薄霧已經散了,內西城這邊逐步熱烈起來,沿街的貨郎小販紛繁出來,大聲叫賣,柳乘風和老霍走在街上,身上的飛魚服和錦春刀倒是惹人諦視,不過很快,等這些人看到了老霍,臉上的驚駭便一下子消逝不見。
比較慘的就是巡某某事某某地的校尉,這些人,常常被分撥去藩國或者出關去,在異國他鄉刺探諜報,灰頭土臉不說,好不輕易有了功勞,那也常常被人截留。且隨時都能夠遭碰到傷害,一不謹慎丟掉了命也是常有的事,就比如當年雄師遠征安南,安北國就揪出了幾十個巡事的刺探,全數割了腦袋掛在城牆上,屍骨更不知戳了多少個洞。
柳乘風這才曉得,本來這位老霍就是本身的同事了。本身將來要和他同事,在國子監裡坐堂。
柳乘風無語了,道:“監生還會肇事?”
莫非本身很著名?已經紅遍了大江南北?擦,不對勁呀。
老霍撇撇嘴,道:“不止是監生,連那些博士也會鬨,弘治三年的時候,監生就以寺人郭鏞要求遴選妃嬪充分六宮的事鬨得雞飛狗跳,幾百個監生衝到宮外去陳情,和出來安撫的內宦廝打。就為了這事兒,內西城的千戶所從千戶到下頭的坐探全數拿辦,進了南鎮府司的冇一個活著返來。今後每隔三兩年,監生們老是要鬨一鬨,但是不管是捅破了天還隻是鬨出了小幺蛾子,不利的必定就有你我,打了板子都是輕的,鬨得大一些非掉腦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