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絕勇第十一 5[第1頁/共8頁]

藍忘機道：“一天都冇到。”

兩人本想能不能趁這隻妖獸就寢之時，偷偷潛入水底，尋覓逃生洞口，可最多在水底浪蕩一炷香，便會被那妖獸發覺動靜。而他們找了好幾次，始終冇找到江澄說的阿誰洞，魏無羨思疑是不是被那妖獸身材的某一部分給擋住了，想再把它引出水麵，可那妖獸卻像是大鬨一場以後倦了，不如何愛動了。

魏無羨驀地轉頭，果不其然，一對金黃的大眼近在天涯。

這個洞有一小半浸在黑潭水中，魏無羨便順水遊了出來。通過了頭洞以後，便翻入了龜殼內部。魏無羨雙足落“地”，像是踩到了厚厚的一層爛泥裡，“泥”裡還泡著水，鋪天蓋地的一陣惡臭，逼得他幾乎罵出聲來。

藍忘機道：“溫馨。你尚在燒。不要說話。儲存體力。”

魏無羨：“真的好無聊。”

他的手微微發顫，正要伸出去碰魏無羨的臉，魏無羨卻一個激靈，俄然醒了，道：“如何了？如何了？死了冇？死了冇？！”

魏無羨呆了呆，心道：“要命！”

妖獸的關鍵被藍忘機用弓弦切得幾近與身材分離，用力過分，他的手掌心也已經儘是鮮血和傷痕。龐大的龜殼浮在水麵上，黑潭的水已被染成肉眼可見的紫紅色，血腥氣濃烈如煉獄修羅池。

有了這三天養精蓄銳，藍忘機腿上的傷冇有惡化，遲緩病癒中，不久便又開端打坐靜修。

魏無羨把手放到他的額頭上，道：“你也很熱。”

柴火燒得炸了一聲。

藍忘機道：“你過往都是甚麼時候歇息。”

躺了一會兒，魏無羨又坐了起來。藍忘機道：“躺好。”

聽到阿誰“操”字，藍忘機眉尖抽了抽，想說甚麼，忍住了。

魏無羨摸索著道：“……人都還在吧？你叔父，你哥哥。”

他本來隻是信口一說，和藍忘機刮擦嘴皮子消磨光陰，底子冇希冀他承諾，誰知，寂靜半晌，一陣低且輕柔的歌聲，在空曠的地洞當中悠悠迴盪了起來。

藍忘機道：“魏嬰！”

見他皺起了眉，魏無羨道：“我冇鬨，你才彆鬨呢。我不平氣，藍湛，你說說，為甚麼呀？”

這般精力恍忽的狀況下水，怕是要出不測。魏無羨也不愛逞強，一點頭，顧不得血水臟汙，兩人深吸了一口氣，潛下了水。

收回樹枝，藍忘機端然道：“你想多了。”

藍忘機猛地伸手，握住上排牙和下排牙，用力往兩邊掰開。他泅在水裡，無處用力，好一陣才掰了開來。隻見一柄烏黑的鐵劍卡在搏鬥玄武的口中，劍柄和劍尖都已深深刺入了它的口腔，而劍身已經彎成了一道弧形。

藍忘機竟然真的唱歌了。

魏無羨收回了手，心知這是被搏鬥玄武拖出去的人。再摸，又摸到了一隻靴子，靴子裡的半截腿已經爛得半是肉半是骨。

頓了頓，魏無羨道：“不過就算是冬眠，也不消睡四百年這麼久啊？你說這隻搏鬥玄武嗜食生人，它究竟吃了多少？”

魏無羨心道：“公然是做夢。”

魏無羨擺脫藍忘機的手臂，一個猛子紮入水中，藍忘機也跟著紮了下去。一通好找，還是冇有找到一個洞口。哪怕能容一人通過的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