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稚豸萌初試鋒芒（二）[第1頁/共3頁]

占往道：“目大師不知怎地踐約，如果他返來了，多一個腦筋也能多一個彆例。”

宋夫人歎道：“我們是天朝人，這令家天下一失，天朝帝國就姓李了，今後我們歸去故裡就更難了，不但回家不成，烏、昌、諶三雄冤情再難昭雪。”

昌亞聽她言語間果是端莊大氣，又兼彬彬有禮，想了一下道：“衛蜜斯，我目下甚麼也冇做出，你的歌頌隻要讓我心感慚愧。剛纔聽你堪堪要念這首詩詞時，先發一歎，再以詩伴歎，這婉歎中愁雲不開，教人聽了心碎。都說撥雲就能見日，但你聲音愁悶，可見你苦衷重重，難以開解。”

占往道：“三弟說話不成鹵莽，宋夫人和兩位蜜斯三個女眷可聽著呢。”

他呷了口茶，持續說道：“說是忘了，或許底子冇忘，隻是現下要針對的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圖謀。”

好女趴在他耳邊也是悄悄問道：“你又怎地不睡？”

袁今道：“謝夫人！”

昌亞歉然道：“是我作了不速之客，壞了衛蜜斯的表情。”

世人望去，見宋夫人淺笑著碎步走來，身邊卻多了一名從未見過的長裙仙顏少女，瓜子臉龐嬌俏，五官清秀唇紅齒皓，身材高挑款步輕擺。世人見了都不識得，大感奇特，這宋夫人一夜之間不知從哪帶來這麼個妙到極致的少女。

昌亞聽到這裡，早已曉得她是誰，接了她朗讀道：“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 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今後替爺征。”

衛見道：“花木蘭前無前人後無繼者的驚世之舉該是我這等小女子佩服的偶像。昌公子豪傑遺風早已聞名遐邇，何必有此感慨。將來公子的作為必超出前人。”

袁今罵罵咧咧道：“好個屁！他孃的還不是普通暗中無光。”

好女噘起嘴道：“偏隻你能苦衷重重，就不允人家苦衷重重？”昌亞無言以對，兩人不覺在林中走得遠了。此時隻微微有些月光，甚麼也瞧不見，卻又甚麼都有些影子，夜色昏黃，就像心中的迷霧。

高古道：“一入天朝國，我們就聞出了氛圍當中相稱的異味。”

兩人普通的言語，普通的口氣，都不美意義起來。

忽聽一聲感喟，委宛輕柔，百折迴腸，昌亞定睛看去，隻見前麵樹後暴露一角紅色裙裾，明顯那邊坐著一個冥思苦想的女子，不知何事愁腸百結，直至收回這一聲感喟，乃至他與好女兩個到來都冇有發覺。他獵奇心起，停下腳步，也藏身在一棵樹後，要聽聽這女子的苦衷。

高古騰地站起道：“你何時見過？此人，他可實在不簡樸。”

昌亞道：“塵寰奇女花木蘭，蛾眉不輸鬚眉，實在令人愛護。想我堂堂七尺男兒，也不及她代父參軍的勇豪壯誌。”

高古道：“夫人，公子，伊策雖未稱帝，已經將衛家王朝居為己有。李授音正步步蠶食天朝皇權，已經勢大，我們伸直在五倫山這偏隅之地，無法他何。”

過了一會，那女子輕聲誦道：“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感喟。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