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玉人和月摘梅花[第5頁/共6頁]

王母娘娘大怒，以手中玉釵對著上元夫人：“你竟如此不知好歹，便莫要怪我毀去你的上元天。”

王母嘲笑道：“不如此，你哪敢出來見我？”

雲梯間。

王母覺得她心生愧意，神采也稍霽了些：“阿環，你我畢竟姐妹一場，隻要你當即停下分天之陣，把瑞和交還給我，我便不再計算，上元天仍然歸你掌管，便是縈塵，我也授她天仙之位。”

“你不生我的氣了？”

上元天中，上元夫人看著王母的背影，一言不發，而瑞和仙子靠在範摶的肩膀上，悄悄地流著淚……

“我曉得，我一向都曉得，因為我說過我喜好你，在這一世，在前一世，在無數個宿世，我都說過我喜好你……”

“為甚麼？”

“你剛纔說你叫甚麼？”

上元夫人低下頭來沉默不語。

縈塵摸不著腦筋，不知本身要等的是甚麼，直覺上，又感覺諶母不會害她，隻好悄悄地等在這裡。

王母看著本身的女兒，一動不動，竟是誰也不曉得她在想些甚麼。六合間變得極是溫馨，靜得讓人冇法呼吸。魏夫人謹慎地靠近王母，在她身後低聲說道：“娘娘，為了一個上元天，毀去全部天界，並不值得。”

“這裡如何斷了？”縈塵問。

為甚麼我應當記得你？縈塵想問，卻冇有問出來。不知怎的，她的內心竟也生起氣來，固然她也弄不清本身在氣甚麼，是氣這小我在生本身的氣，還是氣本身為甚麼竟會健忘了麵前的這小我？總感受本身像是失落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多得讓她數也數不過來；總感受本身像是丟棄了太多太多的回想，而麵前此人就是最首要的部分。

王母看著遠處的上元宮，喝道：“阿環，你出來。”

那些玉女的慘死，並冇有讓王母皺上半分眉頭，玉釵再次揮動，又是一道光弧擊出。那些玉女們驚駭萬分，卻又不肯撤退，隻能呆呆地站在那等死。就在這時，一道藍光俄然呈現，迎上光弧，相互撞擊之下，竟將虛空劃出一道裂口。

***

一個身影在那些玉女麵前凝整合形，雍容華貴，恰是上元夫人。上元夫人手持無量玉華尺，透過青色樊籬看著遠處的王母娘娘，歎道：“不過是些孩子，王妃又何必下此毒手？”

一點寒光飛來，恰是女仙王妙想剛纔放出的飛劍，飛劍落在王妙想手中，出現一點靈光。魏夫人用扣問的眼神看著王妙想，王妙想悄悄向她說道：“玉皇正在趕來，連南極仙翁與紫微大帝也在途中。”

遠處，玉皇率著眾仙趕到，她卻連看也不看，隻是沉默著向瑤池飛去。女仙們倉猝站起，擺列成兩排，整齊地跟在她的身後。

走了一會兒，兩人停下了腳步，再往下數十階的雲梯已經冇了，隻能看到另一端仍然有雲梯向下延長，卻冇法疇昔。一道透明的樊籬正豎在她們與斷去的那一頭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