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審皮少五 二[第3頁/共3頁]

“莫非真是冤鬼附身，來尋仇索命的？”。

“皮少五，我勸你誠懇點，痛快歡迎，少受點苦”，白小白起首發問道，“李小英和張家來是不是被你所害？”。

皮少五卻像是甚麼都冇聞聲一樣，毫不睬會白小白的詰責，還是用降落的聲音反覆著自從他進了牢房就幾次嘀咕的三個字：“狗男女”。

“胡說八道”，莫李家在內心冷靜得罵了一句，麵色如死水普通，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皮少五的近前，盯著他的兩隻眼睛，他想從那隻眼睛裡看出點甚麼。現在的皮少五神情還是渙散，兩隻黑眸子遊離在乾澀而慘白的白眼球裡，那邊麵彷彿寫滿了無儘的悲慘。莫李家看著看著頓時感受渾身都不安閒，像是被甚麼東西掏空了心一樣，一股心慌意亂的感受立即襲了上來，下認識得避開了皮少五的眼睛。

皮少五對於白小白的斥問置之不睬，嘴裡還是嘀咕著：“狗男女”。

莫李家的神采一變，兩道濃眉直立，回身問道：“莫非甚麼？”。

白小白正要生機，莫李家按住他，朝他搖了點頭，語氣陡峭得對皮少五說:“你得知二人的姦情後，便跟蹤李小英和張家來，在菜市口的教子衚衕用一把殺豬刀三刀刺死了李小英，四刀刺死了張家來”。

獄警湊到兩人的耳邊，眉頭鎖緊，低語道：“這皮少五彷彿不怕動刑，掛了水的鞭子，燒紅的烙鐵，用在他身上就像是放在死豬皮上一樣，全他媽的冇反應。能動的刑都動了，底子冇用，不哭也不叫，這嘴裡就像是念曲兒的一樣，就那三字：狗男女。如果換了彆人，早就見閻王爺了，這牢裡當作差的，見的人多了，甚麼德行的都有，但這號爺，真是他孃的開了眼了”。

兩小我很快就走出了北平監獄的大門，一陣砭骨的冷風捲著殘雪襲來，打在莫李家的臉上，頓覺一股寒意貫徹心肺。

皮少五再次聽到張家來和李小英的名字，立即像中了邪一樣，全部身材開端狠惡得顫抖起來，嘴唇也更加的青紫，聲音藐小但倒是凶惡猙獰地幾次念著：“狗男女，狗男女”。這個神采可駭脾氣殘暴的囚徒已經幾近歇斯底裡，非論莫李家和白小白再問甚麼，他都隻是自顧自地反覆著“狗男女”三個字，一會兒看上去安靜無事，一會兒又狂躁不安。

白小白在一邊看得奇特，上去問道：“處長你如何了？出了一身的虛汗”。

獄警一撇嘴，說：“冇甚麼新奇的，就那三字，狗男女，皮少五進監後一字未發，就隻說過這三個字”。

“他都唸叨些甚麼？”，白小白問。

獄警一臉苦相說：“陳述處長，這皮少五自打進了大牢，兄弟們就一天冇敢怠慢，一天審三遍，可不管問甚麼，說甚麼，這皮少五就隻要“狗男女”這三個字，其他的一概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