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撒嬌[第1頁/共2頁]

祝靈昭坐在靠窗的木桌前,幫手舞足蹈地說著甚麼。

司燭黎表情鎮靜地看著椅子上重新變得規規整整、漂標緻亮的小貓妖。

而司燭黎則黑著臉把私行行動的枯枝收了返來。

空曠沉寂的主殿重新迎來了陽光。

但彷彿是第一個發自內心安撫她的人。

因而小魅魔便忍不住越說越多。

彷彿她蹲在司燭黎病床前烤土豆烤得熱火朝天是多麼委曲的事一樣。

既然司燭黎冇有打斷她,那小魅魔就持續著她無認識的說不上是抱怨,還是撒嬌的行動。

它伸出的是最細最軟的一根枯枝,因為驚駭傷到少女,尖細的枯枝末端如同蜻蜓點水般悄悄掠過少女的皮膚,從手臂,一向滑到白嫩的手腕內側,在陽光下留過一道淺淡的剪影。

那意義彷彿是在說:拉拉拉,隨便你拉。

緊閉的木窗再次翻開。

就像是之前一樣。

很痛吧?他想問。

但魔尊大人底子看不得小魅魔隨便的模樣,他細細將血跡擦淨,放下水藍色的衣袖,把少女白淨的手臂重新遮擋起來。

而司燭黎望瞭望窗外撅著屁股種地的少女,又看了看麵前隻字未動的宣紙,驀地墮入了深思。

祝靈昭這才重新笑起來,她拉了拉枯枝,興高采烈地持續逼逼:“另有內裡來的那些人,好可駭……”

呼——氣終究順了。

固然將小貓妖視為他的統統物,但她畢竟是女子,魔尊大人從未有過超越不軌的行動。

筆墨鋪展在它麵前。

祝靈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隨即暴露一個略顯委曲的神情。

很難設想,在疇昔的一個月裡,怕痛的小貓妖每天都要幾次劃傷本身。

以及,有冇有一種能夠,生性跳脫的小魅魔實在最討厭整齊和一板一眼了?

就像是跌倒的孩子,四周無人的時候,因為曉得冇有人會心疼,隻會咬著牙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膝蓋上磕破皮了也不會哭。

祝靈昭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這一彌補,就彌補到了早晨。

冇錯,司燭黎果斷不承認剛纔做出這類事的枯枝是受他認識操控的。

她隻是單獨一人悶得太久,想隨便聊點甚麼,那些委曲和驚駭也是九分假,一份真。

祝靈昭鼓了鼓腮幫子,決定包涵司燭黎的這點小癖好。

本來是用來給司燭黎寫字交換的宣紙上,此時還潔白一片。

這實在對祝靈昭來講也是個別緻的體驗。

不過枯枝還未動筆,司燭黎不知從哪拿出一張潔白的帕子,正拉住少女的左手,仔細心細地擦拭著她手臂上蜿蜒的血漬。

枯枝驀地一顫,觸電般收了歸去。

——然後悄悄勾了勾她蔥白纖細的手指。

枯枝又不受節製地伸過來摸了摸少女的腦袋。

但司燭黎卻非常心疼。

祝靈昭說得振振有詞。

匕首的劃傷已經病癒。

窗外的那一小片地步因為冇有打理,而變得有些混亂。

……

隻不太小魅魔劈麵的,並不是人模人樣的魔尊大人,而是從四周伸展過來的枯枝。

司燭黎安撫地拍拍她,彷彿是在奉告她不消擔憂。

如果換成是白澤之主,阿誰男人必然會衝著祝靈昭哈哈大笑,說她“又菜又笨”,然後祝靈昭氣鼓鼓地打他,兩小我演釀成全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