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兩個人的旅行[第3頁/共7頁]

我往前走，顧承中從衣兜裡取出一盒煙，抽了一根出來撲滅，煙霧環繞中看著我，“你忘了關門。”

上一次過後，我就模糊約約懂了。

厥後，過了好久好久，舊事重提的時候，顧承中提及那晚，他一樣手指夾著煙，在一片昏黃裡看著我，“那一次我真他媽想睡了你。”

這是一種可駭的後遺症。

那種口氣，就像在號召一隻聽話的小狗。

他抓拍了一張我的模樣，笑說，要記錄下我摳門的模樣。

第二天一早五點多就醒了，要搭乘六點半的大巴車去南浦大橋，再從南浦坐四小時的船去嵊山島。歸正折騰著到嵊山島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多。

那一年期末測驗，我考了年級第一名，出人料想的是，林陽考了第二名。誰都冇想到，這匹俄然殺出來的黑馬，把那些冒死儘力的人，甩了很長一條街。

這話你讓我如何接？

我們沿著巷子往下，發明另有劇組在這邊拍戲，有幾間略微好一點的房間裡鎖著拍攝東西。一嚮往下走，是一個海灣的淺灘，但是這邊人搬走後就燒燬了，一艘廢舊的穿停頓在邊上，藍色的漆掉皮生鏽，特彆豐年代的味道，我站在破船邊上，林陽為我拍照，背後是碧海藍天，氣候不算好，以是藍色的部分冇有太多，海天相接的處所灰濛濛的。

但顧承中徑直略過我身邊，往門口去，我鬆了一口氣，這是要被我氣走了？真好。

顧承中夾著煙往嘴裡送，層次著我說的話，半晌，他暴露一抹笑，“那最好不過。門生，還是要好好讀書。”

他是埋冇了本身的氣力。

我瞪著他冇說話，千言萬語都描述不出我對他的討厭。

我們隔著電話的兩端，誰也冇有說話，悄悄地聽著相互的呼吸聲。悄悄淺淺。

他用心把“名義上的監護人”幾個字說得很重。

他說，冇乾係，這模樣，和你在一起看看風景很好。

“名義上的監護人？”

刺痛一下傳來，他堵住我的嘴，以是我冇喊出來，可眼淚嘩啦啦往下掉，他發覺到，從速鬆開我一向說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小，看起來是經驗和警告，但語氣，卻不是這個意義。我有點不懂。

吃完麪條後，我們想去無人村，就是蔡駿小說裡的荒村公寓，但找不著路，本地的麪包車去一趟要五十塊，我感覺太貴了，就籌算走路，這時一輛載貨的三輪車衝上來問二十塊走不走，我和林陽都傻眼了，我說，“走！”

林陽笑我，“你真是傻得敬愛。我也不能一向都在你身邊啊。”

“你決定，去那裡都好。”

他忽地把煙滅在菸灰缸裡，狠狠的，用力的，狠狠地碾壓。

“林陽。”

我趴在背上，傻嗬嗬說，“啊，真的啊。那我今晚不吃了，不然你背不動了。”

我嗯了聲，身上奇特的感受讓我特彆無法，我曉得那是甚麼，但彷彿隻要抱緊他，才氣獲得減緩。

那一晚過後，很長一段時候，我冇再見過顧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