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府[第1頁/共3頁]

“國公爺昨日親身叫了老奴去，讓老奴將‘定東風’好好清算了給娘子住。”

待進了門，先過一片花圃，穿過假山、水池，便到一院落前，院門上寫著“遮錦園”四字。

世人均知譙國公家要養伎官，先前也見過譙國公府的幾輛牛車馬車，這雙馬拉車還是頭一次見著――何況另有管家在中間。

“多謝國公如此汲引。”

“請娘子隨小老兒來。”蘇庸說著，將歸月往那垂花門內引。

蘇庸遂請歸月上車。

門內一旁早站了個婆子，身後帶了兩個梳雙髻小丫頭，並四五個舞勺之年的小廝。

歸月也細看了看那匾額。

歸月由著孫媽媽扶下車來，發覺已在一道垂花門前。往兩邊看時，倒是又寬又長的一條路，路兩邊均是高牆，並不見外人。歸月心知這是過了角門，進了國公府外院了。

這邊李媽媽一起引著歸月上樓，一麵笑著絮道：

歸月也不時說些“有勞”“多謝操心”之類的話。

蘇庸天然看在眼裡，忙解釋道：

路走了多久，李媽媽便說了多久。

歸月說完，便由孫媽媽攙扶著上了車。

蘇庸隔著車簾對歸月說了聲“請娘子坐穩，這便往府裡去”，聞聲歸月說“有勞”，便叮嚀車伕趕車。

歸月此時站著的，便是“品”字樓最東最後的二層上。

小廝去收了車蹬子，重新架在車轅上。

歸月收回視野。

“娘子是頭一返來譙國公府吧？昨日國公爺特地叫了我去，叮嚀說娘子乃是客居，萬不成有丁點怠慢忽視。

“敢問蘇管家，這匾額但是哪位朱紫題的？”沉香忍不住問道。

北麵鮮明是個戲台子，看台則是挨著北牆的一幢小樓，模糊看得出二層纔是端莊看戲的處所。南麵幾間抱廈，出入的都是些丫環小廝，想來是園中奉侍的下人所居。東麵三座二層小樓，呈“品”字擺列，每棟樓間有由二層的遊廊連接。

公然兩匹馬顯眼，一起上惹了很多群情。

清油車前套了兩匹馬。

“都杵在這兒做甚麼！還不去給我乾活？”李媽媽才下了遊廊便朝人群嚷，“擔擱了手上的事，有你們的苦頭吃！”

蘇庸也跟在車旁。

“國公爺說歸月娘子不是俗人，夙來不喜張揚，是以特地教人備了這輛車。隻是拉車的馬不能一併含混了，故在府中馬廄選了兩匹良馬，不教墮了娘子身份。”

世人忙偷瞄一圈，卻見是李媽媽從樓高低來。

歸月卻不急著進。

“噓！”

“你也忒高看了她！那李媽媽也就敢罵我們，凡是住了那六間屋子的，便都是她的祖宗了――那些人她獲咎不起，人前人後她毫不會說一句不好的。”

李媽媽笑得更盛，與二人見過。

有個小丫頭表示噤聲。

竹舍門前停了兩輛馬車。

歸月看著那兩匹良馬，卻不舉步。

李媽媽驚奇地張大了嘴巴，直到沉香揚著下巴從她身邊過，她纔回過神來，趕快追上前去，熱忱地給歸月先容屋裡的安排。

一群丫環小廝圍在一起，悄悄瞧了會熱烈，等歸月幾人一進“定東風”，頓時低聲群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