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選優[第1頁/共3頁]

遮錦園的女孩子們麵麵相覷，均覺得國公爺會另有賞賜給歸月，打量著不知是甚麼寶貝。

初1、初二兩日，譙國公世子便遣人來園內，將北麵看台並戲台子都完整清算了一遍。

“他荷包裡還常備著藥？”歸月聞言不由獵奇。

站在這個位置，竟還聽不清樓上的說話聲麼？

沉香跟在中間，手裡捧著歸月作劍舞時的一柄柳葉劍。

申時纔剛過，果品、茶酒就垂垂地預備上了。

歸月聽著唱詞，內心難受得短長。待聽完《設朝》時，幾近忍不住就要哭；及到了《罵筵》，心中又覺舒坦了些。

何況另有一出《棲真》。

十六日朝晨，歸月還在打扮，沉香便笑著出去，說方纔世子遣了身邊的小廝來，請歸月剋日好生歇息。

遮錦園的女孩子都聚在窗前偷偷地瞧，何如世人瞬息上了二樓，她們在一樓，又如何瞧得見？最多不過驚鴻一瞥罷了。

歸月搖了點頭。

這些女孩子便有些待不住，忍不住又群情起來，不知上頭產生了何事。

譙國公見老太君歡暢，忙賞了方纔唱戲的幾人很多銀子，連嬌鸞、羅歡等也各領了五兩。

如此長日無事，總算捱到七月。

“遠遠地看了一眼，並不逼真。”

正難堪著，忽聽外頭小廝又道：

過了好久，纔有小廝隔門傳話，說教唱《桃花扇》。

“女人倒是曲解了世子爺。”沉香癟了癟嘴，當真道，“邇來聞聽世子爺最是禮賢下士的人了，待府裡的婆子、丫環、小廝，都非常和藹，遇見人有不適，他還捨得將荷包裡的藥給人呢。”

酉正時分，天尚未黑透，譙國公世子便引了四五個公子哥出去。

歸月也就當冇聽過這些閒話普通。

歸月返來時，也不見她有受寵若驚的模樣。

加上那小廝戰戰兢兢的語氣……

幸虧她平日愛護綴玉、疏煙幾個，是以綴玉的話她倒聽得進，聞言倒真的不再抱怨，與綴玉幾個換衣裳去了。

正鬨著，小廝來傳戲。

初三一早，他又遣人來安插一番。

“且不管是誰，既然都點了戲，好歹先打發了。所幸我們五出唱完，他們也就該散了。”綴玉一麵快手快腳地換衣裳，一麵柔聲勸紅香道。

歸月終究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這般頓腳，謹慎樓下尋你的倒黴！”歸月說著，伸手在沉香手臂上悄悄擰了一下。

他疇前最愛玩弄人，彆是他一口氣點了這些罷？

她咬著唇，忍著笑問沉香：

到時不還是要在樓下逮著？婢子又不能在看台奉養，那裡就能見著了。”沉香說著，又癟了癟嘴。

樓下的女人們掩嘴而笑。

她穿了一襲素衣，隻站在那邊。

賀老太君見了歸月，忙攜了她的手，拉著說了半晌的話。

對旁世人的眼神，她也像是不在乎的。

賀老太君對歸月讚美有加，明顯非常喜好。

“是怕我誤了他下月初三的事不成？”歸月好笑道。

綴玉、紅香與出塵自換了衣裳出去唱了。

歸月聽著總覺那裡奇特，可沉香說得當真，她又不好攪了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