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一夜白頭[第2頁/共3頁]

“我跟你拚了！”拎了開水返來的狗兒，正看到麵前一幕，頓時又驚又氣，拎著開水便朝竇建德身上衝來。

竇建德冇有接招，隻側身一躲，讓開了劍擊，然背工起刀落，昭兒的頭顱便滾滾而落，眼睛還是瞪得渾圓，而他的軀體還是站著，被竇建德用刀一捅，方轟然倒下。

他的一掌雖未用重力，卻也打得我眼冒金星，嘴角有血流出，混著眼淚，流進嘴中，鹹澀非常。

狗兒倉促跑到床邊，淚流滿麵，拿起一件褥子蓋在我的身上，哽嚥著喚道：

竇建德看著圓兒，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冷道：

我直挺挺躺著，一動不動，眼淚漫溢，這平生淒苦，該有個了斷了。

頭部固然一陣劇痛，但我卻並冇有撞到石柱，反而撞到一堵肉牆，硬生生把我彈了返來。竇建德邪淫的看著我，不等我站穩，便一把把我抱起，快走幾步，重重一摔，便把我扔在了床上。

竇建德畢竟理虧，先是抵擋，口中仍冷冷道：

我的口中，湧出大股的鮮血，唇邊掛著一絲淺笑，我終究死了嗬，終究擺脫了。

狗兒不該去尋昭兒的，剛纔那一幕，對他刺激太大，但是我的腦中現在是一片空缺，便如內裡那一地的烏黑，除了飄零的雪花在動，統統都是靜止的。

“本王留著你，不過是想操縱你收攏民氣罷了，既然你如此不見機，就莫怪本王不包涵了！”

竇建德身材高大，我與圓兒同他說話，都需求仰著頭，而現在他一手拎起圓兒，悄悄一甩，便把圓兒甩出丈遠，恰好撞在石柱之上，頓時額上血流如注，不省人事。

“公主的頭髮如何一下全白了……”

嗖嗖的劍氣便如雪片普通，越來越緊，越來越密，而大刀的砍聲也如吼怒的北風普通，刮過人的臉與心，寒徹入骨。

昭兒氣血上湧，滿麵漲紅，咬牙切齒恨恨道：

“臭女人！敢咬我！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宇文明及能做得的事，我就做不得！”

血液濺飛，直衝雲天，頃刻間，統統純白的雪片均被染成紅色，紛繁而落，彷彿下得一場血雨。

渾身的骨胳摔得生疼，我還來不及爬起，他便撲了上來，隻覺身上一重，四周的肌膚都慘遭了毒手，不過轉眼之間，高低衣衫已儘成碎片。

罷了，死了反而擺脫，我乃至戀慕起阿及來。耳邊有腳步帶起的風聲，內心隻覺放鬆，彷彿有個聲音在耳邊說：結束這磨難的平生罷。

“如何？都到了這類境地，你還希冀著楊昭小兒來救你？希冀著他即位為帝，尊你為太後？彆做夢了！”竇建德有些憤怒，又有些心虛，即使他手中有權勢與兵力，但論起凹凸貴賤來，永久隻能下九流，與在大興稱帝的李淵，毫無比擬之處。

“嘩啦”一聲，開水冒著滋滋的熱氣倒了一地，但是竇建德隻是悄悄一躲，便未沾上半滴。

“圓兒——”我聲音淒厲，撲了疇昔，把圓兒抱起，但她卻已雙目緊閉，斷氣身亡，再也聽不到我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