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憂草[第1頁/共2頁]

隻覺得她是個玩皮的孩子，卻未曾想，她竟能舞出如此斑斕的跳舞。

而我的心中，卻已垂垂有了主張，下個月便是皇後的壽誕，抓緊排練，尚來得及。

我與陳婤雙雙怔住，隻看著憂草越來越近的靠近芍藥圃，忽爾身形婀娜，妖嬈如綠蝶，忽爾輕靈如雀，躍入空中，幾個迴旋，小巧嬌軀急轉，便如幼馬奔馳，帶著一絲草原的粗暴氣味，四周的綠葉均跟著她帶起的風聲悄悄擺出一片碧波，刹時，憂草已至跟前。

她玩皮敬愛，對四周的統統充滿了獵奇，去花圃捕蝶，去樹梢掏鳥，偷穿彆的宮女的衣服，常常被婆婆逮到一頓經驗，每當這時，她都會用一副不幸兮兮的雙眸眼巴巴看著我，我則不肯意對她多加苛責，這纔是她的真脾氣，如果調教的如彆的宮女般一板一眼，另有甚麼興趣？

“尊敬的王妃娘娘，您就像大草原的保護女神一樣高貴。”

哦？如此說來，娜塔亞並非我所想像的神靈，而是活生生的人囉？能令天真爛漫的憂草掛在嘴邊的人，定是不簡樸的吧？但轉念一想，小孩子是最輕易崇拜人的，特彆是對一些能教她東西的人，比如後代幼時最崇拜的必然是本身的父母。

我看她俏臉微紅，跳了半日舞卻麵不改色心不跳，可見必是常作此舞的，不由問道：

憂草粉撲撲的小臉綻出如花的笑容，卻又俄然笑容儘散，目中微微蓄起淚意，幽幽道：

“你就是憂草？”

“憂草舞得真好，是誰教你的？”

“這花就要開了呢，在我們大草原，這類花叫做離草，極難存活，傳聞都是大隋天子賞賜給大草原的，隻是到了草原就會死去。”

“是娜塔亞教的，不過憂草舞得尚不及娜塔亞一兩成。”娜塔亞，又是娜塔亞，到底是如何一個女子？憂草之舞已是美極，卻不及她的一兩成。

而婆婆老是無法的歎道：

“憂草的漢話是誰教的？”我隨便問道，心中猜想定是麗君教的。

“這丫頭在身邊，遲早得肇事。”

我咯咯輕笑，挽了她的手，問道：

“咦？”我與陳婤同時驚詫出聲，滿園的翠綠當中，正有一碧衣女子緩緩向芍藥圃而來，輕巧的腳步邊走邊跳著一種很奇特的跳舞，敏捷的法度，苗條靈動的身形，富麗如孔雀開屏般的扭轉，充滿活力的麵龐，不是憂草又能是誰？

一日閒暇，攜了陳婤去看後花圃，每日經心培養這些花草，至今尚未看到花開，不免有些心急，晨起時聽悅心說了句芍藥抽了骨朵呢，忍不住緊著過來瞧瞧。

離草，名字獲得極好，芍藥本合適在潮濕的前提下發展，分開故裡去北漠，天然難以存活。看來，憂草是馳念大草原了呢。

“娘娘，您笑起來，比娜塔亞還要斑斕動聽。”

初見憂草時，她著一身綠色的外族打扮，綠色的靴子，那是一種能夠披收回草原氣味的綠，湛藍的雙瞳，烏黑的頭髮辮成一個個小麻花辮，披垂在肩上，綠如草莖的頭繩，鷹狀的骨質耳墜，以及耐久在陽光暉映下長成的白裡透紅的小臉，看著是那麼的討喜，總想伸手去觸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