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杯茶之間論得失[第1頁/共3頁]
落雪便是蟬儘,可在這個初冬時節,帝都城內卻一變態態地想起了無數蟬鳴。
儒生安靜道:“三得兩失,總的來講還是得大於失,畢竟殿下是陛下的嫡宗子,也是先帝的宗子長孫,身份高貴非常,若無大錯,陛下也不會輕動殿下。”
蕭白一笑置之。
禮部尚書低頭道:“諾。”
不管是文臣武將,還是宗室勳貴,都在等著這位諸王第一人,或者說將來的太子殿下到達都城。
船上一杆杆玄色的“齊”字王旗在飛雪中頂風招展,獵獵作響。
儒生點頭道:“我就不去帝都了,除非是殿下坐上了阿誰位置。”
蕭白未置可否,問道:“說完了得,那麼失呢?”
早在船埠上恭候多時的禮部尚書快步來到蕭白麪前,施禮以後輕聲問道:“殿下是去行驛,還是直接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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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吐出一口濁氣,走下船去。
儒生將最後一點殘茶喝儘,“第一失是情,父子之情,第二失是地,齊州之地,實在第二失還好,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倒是第一失,如果措置不好,怕是要埋下隱憂。”
暮秋入初冬。
立冬時節,約莫是本年的第一場細雪,飄灑而落。
蕭白雙手負在身後,輕聲問道:“先生,在承平二十一年我去江都的時候,你曾給我說過得失,本日入京,可還要再論一論得失?”
帝都城外的驛路上,積雪已經掃淨,整條驛路在白雪的映托下,顯得有些發黑,直直通向東江大運河的船埠。
中年儒生頓了一下,說道:“第一得是名分,得利於眼下,第二得是民氣,得利於後十年,至於第三得,恐怕要比及殿下真正能坐到阿誰位置上的時候,才氣閃現效果。”
蕭白俄然問道:“先生去不去帝都?”
當阿誰動靜傳來時,全部東都儘皆縞素,在這個本該慶賀齊王殿下班師的日子裡,東都城不見半分憂色,到處掛白幡,與白雪相映,格外苦楚。
當年也是落雪,也是白茫茫一片。
蕭白叮嚀道:“打發人去宮中通傳一聲,問問陛下和皇後孃孃的意義,本王先去公主府一趟。”
轉眼間五十餘年倉促而過,又是一名齊王乘船到此。
東江大運河橫穿兩都、四州、十一府、二十三縣,長約三千六百餘裡,江南產糧占天下的三分之二,全仰仗此河才氣將糧食運往帝都,以是此河可謂是全部帝國的命脈。
蕭白皺了皺眉頭,正要發問,轉頭望去時,儒生已然是消逝不見。
“第三得,在於阿誰名叫徐北遊的年青人,此子年紀悄悄就能有本日之成績,隻要不半途短命,那麼必定前程無量,本日他與齊陽公主結為秦晉之好,天賦與殿下靠近,隻要殿下多加拉攏靠近,那麼今後他便是殿下的左膀右臂。”
蕭白點了點頭,“天家無親,道理當中的事情。”
儒生又將茶杯中的茶水傾倒少量,然後持續說道:“第二失,在於齊州,殿下運營齊州多年,根深蒂固,如果陛下將殿下封為太子,那麼殿下就要分開齊州入京,雖說殿下入主東宮以後仍舊能遙領齊州,但畢竟還是比不了親身坐鎮齊州,齊州一地看似被殿下運營得固若金湯,可世上哪有甚麼牢不成破的金湯,隻要陛下略施手腕,全部齊王府便會在瞬息間土崩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