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一劍逾矩問佛理[第1頁/共3頁]
徐北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成劍指,在本身麵前悄悄抹過,說道:“這一劍,劍二十三。”
麵前這位摩輪寺長老,就是處在地仙十六樓這個門檻境地中。
徐北遊悄悄說道:“先師教誨我,為人處世唯有兩樣,講事理和講端方,我來此地,情願順從貴地的端方,也想與諸位耐煩講一講事理,以求問心無愧。如果諸位不想與我講事理,那也無妨,畢竟是我做了不速之客在先,仆人產業然能夠閉門不見。可如果你們既不想講事理,又要跟我玩弄本身的端方,就不要怪我不講事理也不講端方了。”
不過色身外力也好,還是無垢真身也罷,對於現在的徐北遊而言,都不算甚麼,哪怕現在的他有傷勢在身,還是如此。
不得不說,這一手神通足以媲美當年佛門龍王所用的如來正音獅子吼,固然他說的是草原說話,但是以佛門真言和貳心通的神通,直接在民氣間響起,不但讓人任何人都能聽懂,並且還震懾心神,其修為之高,單憑話音,就足以將還未踏足地瑤池地的修士的神魂完整震散。
陳蒙向前一步,出聲先容道:“徐宗主,這位就是我的伯父,現在摩輪寺的四位活佛之一,葛增活佛。”
唯有徐北遊和這位葛增活佛算是例外,不過此時葛增臉上儘是凝重之色,乃至在凝重之下另有一抹驚駭。
“殊不知此身表裡,皆是傷生之物,並無一件益身之物。目睹好色則喜,耳聞惡聲則怒,鼻嗅香氣則愛,舌甘甘旨則思。意有所法例欲,身有所觸則懼。外而六門,內而六識,表裡交攻,斫喪真元。原其故,皆色身所招。若無色身,六門六識之害,從何而生?況六合間萬物,凡無形者皆有壞,若愛此色身為假,而不窮性命之真,大限一到,我是誰而身是誰,身與我兩不相乾。”
恰是因為這段闡述,完整將摩輪寺的修為之道打入近似於玄教的左道之列,不成大道,當初徐北遊讀道典時曾經聽師父專門講過,以是此時格外影象猶新。
不見他有任何行動,六合間突然一靜。
這位葛增活佛以佛音真言開口說話,敵意實足。
平心而論,武夫的底子不在於求長生,故而尋求體格並無甚錯,可摩輪寺作為佛門分支,卻如此重視色身一途,也難怪佛道兩家對其非常輕視,更是瞧不上這等“粗鄙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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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尊和尚的身後,還跟從著一人,恰是方纔拜彆不久的布羅畢汗。
早在百餘年前,上代摩輪寺寺主便是在此劍之下神魂俱滅,隻剩下一副金剛不壞的皮郛。
如果放在客歲,哪怕徐北遊已經是地仙十六樓的境地修為,仍舊要顧忌於此人修為的深不成測,不過今非昔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徐北遊傷勢未愈,仍舊不是一個地仙十六樓便能夠隨便挑釁的。
麵前之人,在徐北遊的感知當中,固然有近乎於地仙十七樓的境地修為,但此中有一多數卻閃現出遊離之相,不似道門中人那般圓融如一,也不似武道修士那般無漏無缺,就像當初的他吸納劍宗十二劍的劍氣神意,乃是仰仗外力達到現在的境地,想來這就是所謂的傳承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