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洛水河上說草原[第1頁/共3頁]

“對，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瞧老夫我這記性。”白叟拍了下額頭，說道：“想必公子去過很多處所吧。”

正在乘船的白叟咧嘴一笑，“老夫是陝州人士，前些年年景不好的時候，搬來了豫州，冇有技術，也冇有地步，就隻能靠擺渡為生，提及來也是多虧了這條大河，不但給了老夫一口飯吃，就是趕上草原蠻子的馬隊南下，也不從這兒過，這些年來倒是一向安然無事。”

在徐北遊身側不遠處的滾滾洛水連通了陝州和豫州，此時濃烈的水汽滿盈開來，使河麵上模糊覆蓋了一層濛濛霧氣。

“他們當然怕死。”徐北遊淡笑道：“可財帛動聽心，隻要做完一票買賣，便能有成百上千兩銀子的收益，這但是普通人家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銀錢。”

白叟非常神馳道：“實在很多了，公子年紀悄悄就走遍了大江南北，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徐北遊稍稍驚奇：“現在承平亂世，草原蠻子的馬隊還敢興風作浪不成？”

徐北遊神采略微凝重幾分，問道：“陝州和中都是朝廷西北雄師駐軍地點，莫非他們就不管嗎？”

孩子趁著白叟愣神的時候，從白叟手裡搶過荷包，翻開一開，驚奇啊了一聲，從內裡拿出一枚銅錢，歡樂道：“爺爺你看，是承平銅錢哩。”

徐北遊沉默不語。

白叟看到徐北遊後，笑嗬嗬問道：“這位公子要過河嗎？”

“銀子！”孩子下認識地嚥了口口水，他長這麼大，還冇見過銀子是甚麼模樣呢，隻聽人家說白白的，亮亮的，能晃人眼。

白叟感喟一聲，“早些年先帝爺活著的時候，那些草原蠻子的確不敢興風作浪，不過這十幾年來但是不比之前了，每逢秋冬之際，老是有草原馬隊南下劫奪，他們也不如何殺人放火，就是搶糧食。”

一向冇有說話的孩子俄然問道：“爺爺，草原那邊除了草另有甚麼？去那邊能做甚麼買賣啊？”

徐北遊笑著謝過。

徐北遊不肯白叟難堪，笑著解釋道：“做草原的買賣，實在就那麼幾樣，我們大齊這邊有茶、鐵、鹽，草原那邊有牛羊和馬匹，普通在我們這兒賣一錢銀子的茶葉，放到草原便能賣到一兩銀子，而在草原到處都是的駿馬，放到我們大齊則是幾十兩銀子的高價，那些客商用鹽、鐵、茶調換馬匹，然後再將馬匹帶回中原發賣，一來一回就是十幾倍的利潤，不過不管茶、鐵、鹽，還是馬匹，都是朝廷嚴加管束的東西，如果不經朝廷答應擅自發賣，便是私運，如果被邊軍抓住，遵循律法是要砍頭的。”

銅錢有官鑄和私鑄之分，凡是官鑄銅錢能夠頂好幾倍的私鑄銅錢，在大齊的官鑄銅錢中，以黃龍銅錢最是金貴，銅八鉛二，五百文便能換一兩銀子，其次便是承平銅錢，銅六鉛四，七百文換一兩銀子，再次是承平銅錢，銅四鉛六，一千文換一兩銀子，至於那些銅二鉛八的私鑄銅錢，要一千五百文才氣換到一兩銀子。

白叟問道：“那公子此行是要去哪兒？”

白叟頓時語塞，關於草原的事情，他也不過是道聽途說，這輩子從未去過草原，乃至連半個草原蠻子都未曾見過，又那裡曉得那些過往客商去草原做甚麼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