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人生行路大不易[第1頁/共2頁]
既然是擋雨,那就總要有人淋在雨中,冇有人能為六麵遮風擋雨,他隻能依托本身。
六麵望著北麵的方向,眼神安靜。
在正堂以外,鵠立著金剛寺的六麵。
正如前次的徐北遊脫手,就引來了天劫科罰,不過這倒還是其次,畢竟不是每個大修士都能有徐北遊的境地修為,能夠鬨動天劫,真正更多不講端方的修士,還是死在了其他的高人手中,這也是宗門和俗世王權得以相互依存的啟事之一。
守在內裡的甲士們看著這位人間佛陀,眼睛裡儘是畏敬。在淺顯凡人看來,這位自寶竺國而來的和尚,底子就是活著活佛,現在他們隻要看到他還守在王上的身邊,便感覺這天不會塌下來,就算天真要塌下來了,也是由高個子頂著。
現在魏王墮入窘境當中,跟著李馮古和蕭林的身故,極西聖堂已是斷了聯絡,客大欺店的道門又順勢抽身而退,隻剩下金剛寺還守在魏王身邊,不是金剛寺不想退,而是現在的金剛寺與魏王早已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裡另有甚麼退路可言。
兩人同是地仙十七樓境地,可趙青倒是號稱戰力最強的赳赳武夫。
金剛寺上代主持八目尚在時,金剛寺還能鼓勵保持,至因而否丟棄多年基業遠赴中土,也是爭辯不休,可待到八目圓寂以後,其弟子六麵與七耳爭奪主持之位,可金剛寺又冇有道門那般家大業大的薄弱本錢,以是兩派人爭鬥不休,使得本就已經處境艱钜的金剛寺更是雪上加霜。
且不去說蕭瑾如何,隻說六麵,作為當世登上天機榜的十三人之一,其境地修為不成謂不高,如果作為一名散修,天然能夠清閒安閒,天下分合,我有何憂?但是他卻不能如此,因為他是金剛寺的主持,身上還揹負著一個偌大的金剛寺,他又如何能夠一走了之?他要為金剛寺的將來運營,上不孤負師長,下要庇佑弟子,何其艱钜。
現在中原的天下由大齊朝廷執掌,當年大齊立國之時,中原佛門也是出了力量,老方丈牧觀帶領佛門三大士幫忙大齊的太祖天子蕭煜抵擋住了玄教五老,有這份香火情在,大齊朝廷必不成能幫忙金剛寺去對於佛門,以是六麵纔將目光轉向了與大齊朝廷模糊對峙的魏國魏王。
最後七耳失利,由六麵擔當主持之位,執掌金剛寺的重器紫金剛鈴,可七耳卻帶著佛祖親筆的金剛經遠赴中土來,幾經展轉以後,將其獻於佛門,以祈求得中原佛門的庇護。
不過隨之而來的另有一個題目,那便是中原佛門在中土運營多年,早已將其視為自家以後宅園地,現在金剛寺這個“遠親”想要來分一杯羹,恐怕冇有那麼簡樸,要麼是寄人籬下,成為佛門的附庸,要麼那便是化作仇敵,兵器相向。
隻是他們所不曉得的是,不管是魏王蕭瑾,還是金剛寺主持六麵,此時心底都已是惶然。
正因為如此,六麵才真正動了將金剛寺遷往中土的動機和決計,因為佛門在中原運營多年,摩輪寺也在草原運營多年,使得中土信佛禮佛之人數量浩繁,如果金剛寺也能在此安身,仰仗著佛家發源的名頭,必定能在此複興,就算壓過中原佛門禪宗,也不是甚麼不成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