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年阿飛[第3頁/共3頁]

雷雨落下的時候，陸輕塵也忍不住苦笑。

陸輕塵理好書包，臨走前將筆拿出，他鎖好家門，一步步朝河邊走去。

訓導主任是個硬茬子，一撮一撮地硬是剪了。飛哥火了，然後就猖獗地抵擋，最後弄得訓導主任也怕了，乾脆由他去了。阿飛今後就成了彆人嘴中的地痞，他為了對峙本性，還經常做些零工補助家常。

奇特生物擺擺手，倒也有些風采，道：“算了，你也是納崎的門生？彆人都叫我阿飛，你就叫我飛哥吧。”

轉眼疇昔，人飛霧散。

第二天，他頂了個禿頂上學。隔幾個月頭髮又長出來了，然後就被送到訓導室。

那奇特生物道：“老子火星來的，專門毀滅你這類不識相的凡人。”

陸輕塵乃至冇法肯定這是來自地球的生物，便道：“你又是誰派來入侵地球的?”

黌舍規定男的不準留長髮，飛哥不肯剪，班主任就每天找他說話。最後打了起來，飛哥怒道：“靠妖！不留就不留。”

“......”

我們再也不能見麵。

可惜陸輕塵養過的八哥都不悠長，一共七隻，兩隻老八哥壽終正寢；一隻被鷹隼叼走了，留下滿地的翎羽；一隻該被黃老爺摸死了；兩隻調教的好，彆離會唱“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另有“羌笛何必怨楊柳，東風不度玉門關。”碰上個有錢的姑蘇老爺，陸輕塵就一隻十塊賣掉了；最後一隻就在他來到大雁山之前放生了。他當時抱著鳥兒，說著：“你下輩子可不要做人，人的挑選太少，人的天空也向來不大。”然後一放手，看八哥撲騰著烏黑的羽翼衝上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