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第1頁/共4頁]
王公公見人走後,抬高聲線,用隻要兩人方能聽清的聲音說道:“箱子裡皆是陛下積年病案存檔並附有藥方,藥汁殘渣一併封存在箱內。”
用不消你,還不是上麵一句話。
戚瑾神采安靜的看著王公公帶人抬了一個半人高的紅木箱子出去,箱子放下時候,帶起一陣纖細的拂塵,可見箱子分量有多沉重。
心猿意馬的人隻顧盯著他淚水迷濛的雙眼,抬手移開他臉上的麵具,在左邊臉頰上若隱若現的瑰麗詭異的圖騰上狠狠親了親,惡狼似的目光緊緊盯著臉頰酡紅的人,不肯分開半晌工夫,雙臂穿過對方膝彎,將人打橫抱起,快步走向閣房,毫不躊躇的承諾對方提出的任何要求。
持續低聲說:“國師仁心妙手,醫治好太後孃娘陳年惡疾,太後孃娘對國師感激備至,特送一盤百子千孫石榴盆栽給國師賞玩。”
兩人又馬不斷蹄往永壽宮方向去。
眼下通過幾次比武,更加肯定這份隱疾同子嗣傳承有關。
戚羽苦瓜著一張臉,搔搔頭,劈麵色冷峻的戚湛道:“帶著這麼一個娘兮兮的玉鐲,你讓我如何出去見人。”
段雲天麵露欣喜之色,臉上驚奇的神采惟妙惟肖,彷彿真的對國師所送之禮非常獵奇。
為了他情願千裡迢迢,跋山渡水,來到他的故鄉,尋覓存活著上獨一的親人;為了他情願放低身材,加以援手助天啟一臂之力,隻因想看到他臉上能夠多暴露多一點點笑容。
正欲多想幾分,耳邊的喘氣聲更加粗重,腰上的手臂將人勒的喘不過氣來,戚瑾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氣,食髓知味的身材,某一處的弦彷彿刹時鬆動,眸子變得暗沉,南紹王見他脖頸模糊通紅,喘氣聲減輕,更加發揮滿技藝腕挑逗對方。
姚太後聽了他的話,越想越感覺有理兒,七上八落的心頓時放下,臉上重新暴露笑意:“當真是越活越胡塗,這麼簡樸的理兒都想不明白,無端鑽了牛角尖。”冇有動靜,纔是最好的動靜。
王公公趕緊道不敢,非常識相側開身避開對方拱手,以示尊敬,王公公邊瞧了他一眼邊低聲道:“太後孃娘道能不能石榴花開全憑國師情意,還望國師成全一名母親的拳拳愛子之心。”
而此時,從永壽宮回到乾清宮的戚羽完整處於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的狀況下,波光瀲灩的眸中儘是蒼茫,晃了皇手腕,血紅的玉鐲、白淨的手腕在暖黃的燈光映托下,竟是說不出的素淨。
轉而又想到本身的後代,爵位傳承,將來出息如何,現在還真說不準。
纏綿悱惻的身影隱入重重帷帳中。
王公公目光明滅,騰躍著幾分欣喜,謹慎翼翼的行了禮,漸漸退了下去。
戚瑾將人抱到腿上坐好,將下巴壓在他頭頂上,笑意從眼角漏了出來:“這幾日先帶著,等你出征之時再取下。”
她當下所焦心的倒是南紹國國師收到石榴盆栽後的反應。
正兀自嘲笑的時候,腰間俄然變得沉重,多了一雙手臂,不知何時出來的南紹王緊緊將人攬在胸前,冷冷的瞧了一眼那盆石榴花,戚瑾順勢依托在他身上,南紹王將頭擱在他肩膀上,含著他的耳垂,吐字含混地說道:“你就不怕他們過河拆橋,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