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月菊[第1頁/共2頁]
“為啥給孃的是紫色,給我是個大紅的?”姐姐逗我。
“娘,你放心,等我登台掙錢了,必然給你和姐姐每人做一件好緞子的旗袍,給你做紫色的,給姐姐做一件大紅的。”我說。
“我瞥見戲園子裡來的那些太太都穿紫色的。年青女人蜜斯都穿紅穿粉。姐姐你長得那麼都雅,你穿大紅的必然特彆美。”我當真的說。
“她多大了?出行幾年了?如何新來的人就讓她唱壓場的大軸呢?”我問。
“姐,你真的不擔憂?不怕她紅了頂你?”
我和衛苒都笑了。
“荏兒嘴真甜,怪不得你姐姐偏疼,就是疼你一小我呢。”乳母樂了。
大師都哈哈大笑起來。
回到家裡,寄父他們也早都返來了。乳母忙著做飯。姐姐幫著擀麪條。我和衛苒抱柴火燒火,他拉著風箱,火焰呼呼燃的紅火,燒的大柴鍋裡熱水滾蛋。
“是真的嗎?那敢情好。”寄父挺歡暢。
“哈哈哈。”大師又都笑起來。姐姐也抿著嘴兒笑了。
“爹,我明天聞聲荏兒唱的那段《想當初mm從江南初來到》真是好聽,我看著過不了多久就能和我搭班了。”姐姐說。
我和衛苒一人捧著一大碗香噴噴的麪條,吃的歡樂。
“姐不怕,姐有你呀。咱還冇唱過一場越劇呢。等你出了師,咱倆搭戲,一準兒唱紅全部園子。”姐姐笑眯眯看著我。
“哎呀,那我就放心了。荏兒,聽你寄父說了不?好好唱戲,娘等你成了名角兒,也給我做上一件那樣太太穿的時新軟緞子的旗袍,我就滿足了。”乳母對我說。
入夏季涼了,滾蛋的沸水裡煮著熱麵,一人一大碗,謂之“鍋兒挑”。配上各種時鮮小菜,叫做“全麪碼兒”,是鮮花椒醬、青蒜、香椿芽兒、掐菜、青豆嘴兒、小水蘿蔔櫻兒。如果趕上初夏的時節,另有鮮豌豆、黃瓜絲、扁豆絲、韭菜段等等,更是五顏六色,看著就有食慾。
“聽春兒說,戲園子裡來了新角兒了?叫甚麼小月菊的,但是真的?傳聞那小丫頭子本年才14歲,和荏兒差未幾大,不會對咱春兒有啥波折吧?”乳母把燒酒小壺給寄父燙熱了,拿過來,放到桌子上。
“我看你這些日子技藝突飛大進,真是這書冇有白念。你離登台的日子不遠啦。”姐姐笑嘻嘻的摸我的頭。
“看這倆孩子歡暢的。”乳母笑嗬嗬說。
“你放心,冇啥波折的,她唱的真紅了也是京戲,和咱家的白派大鼓、越劇都是兩碼事,誰也礙不著誰。她吃她的飯,咱掙咱的錢。戲園子老闆說給我了,叫我放心,戲園子不能光指著一種戲種用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愛吃啥的都有。他今兒個跟我說了,盼著咱的越劇早日唱大軸戲呢。一準兒捧紅這三個孩子。”寄父喝了一口燒酒,看著我們說。
“走,咱回家,叫娘給你做麵吃。”姐姐拉著我的手,出了孫先生家。
“嗯。姐姐,我必然好好練功。早日登台。”我重重的點點頭。
“她唱的是京戲,和咱是兩條道。再說人家是唱整齣戲,我隻是唱大鼓,唱壓場還是不到時候呢。”姐姐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