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學藝艱辛[第1頁/共2頁]
我也哭了,真是疼啊。
乳母養了兩隻大花母雞,雞蛋都攢起來,不捨得吃,留下給姐姐和我。
“寄父,我們曉得錯了,今後必然好好練功,再不敢偷懶了,彆打弟弟,彆打他。”
我們都笑了。快該過年了,能有新鞋穿,真好。
“練了《梁祝》”我從速說。
乳母趕快去熱飯菜,服侍姐姐他們用飯。
瞥見我們在炕上趴著,寄父一邊用飯一邊問我們。
我一聽問這個就鎮靜起來,這個段子我詞還冇記準呢。我看看衛苒,他也一臉惶恐。
快到半夜的時候,寄父和姐姐下了夜戲,從戲園子返來了。
“跑到哪兒瘋去了?入夜了才返來?從速洗手去。”
乳母還是熬了一大鍋玉米粥,一小笸籮饅頭,鹹菜,還炒了一大盤子白蘿蔔,一大盤子白菜。還給我和衛苒一人一個煮雞蛋。
我從速想想,清了清嗓子,唱起來。
“也做好了,這不是嗎?”乳母拿過笸籮裡的一雙新鞋給我和衛苒看。
我和衛苒跑到院子裡,從水缸裡舀了水,洗手。
“是給我做的鞋嗎?”我問。
衛苒哇哇大哭起來。我一看,從速撲上去護著他。
“聽聽,這唱的甚麼呀?跑調?就這一句,如果登了台,管保讓台底下的觀眾給你把西瓜皮砸臉上,一遭兒就砸了飯碗子了!你們都是如何練的?”
“練了,練了一上午呢。就下午我讓他們出去玩了一會。”乳母不敢扯謊。
衛苒也從速接著對唱。
“天上掉下個林mm,似一朵輕雲剛出岫。”
“吃吧,都給你姐姐留下了,這兩個是你們的。”
我底下那句“文靜如同花照水,行動比如風扶柳。”還冇等唱出來,寄父早已經勃然大怒了。
姐姐瞥見打我,一下子就急了,撲上來護著我,不讓打。
“隻道他腹內草澤人輕浮,卻本來骨格清奇非俗流。”
衛苒的這句唱比我的詞字數多,拐彎處有好幾個唱點,他一時惶恐竟然唱的跑了調。
“練功不刻苦,另故意出去瘋野,我看你們真是氣死我得了。”寄父說著,拿起一個笤帚疙瘩,把衛苒按在炕上就照著屁股蛋子狠狠打起來。
“他們明天一天都在練功嗎?”寄父問乳母。
“你還護著他?咱貧民偷懶行嗎?那就得餓死凍死!你是盼著大師夥都死嗎?你不是說你帶著他嗎?你都是如何帶的?”寄父氣的把我也按倒了,也打起來。
“今兒個一天,你們倆都練了甚麼段子了?”
吃過了晚餐,乳母點著油燈,在燈下持續納鞋底,還不時搬過我的腳比比。我和衛苒趴在炕上看著她。
“嗯。那《紅樓夢》練了嗎?唱一段我聽聽。”寄父說。
我和衛苒津津有味的吃著雞蛋,如果能吃上雞肉就更好了。
“那弟弟的新鞋呢?”我又問。
回到家的時候,乳母正在做飯,瞥見我們直瞪眼。
“是啊。荏兒長得快,腳也長得快,要換新鞋了。”乳母笑眯眯。
我嚇得冇了詞兒,衛苒早已經小臉兒發白了。
“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