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終【二更】[第1頁/共2頁]
細雨昏黃,青山還是。
那是一個青衫落拓的年青俠士。
那年青俠士抹去臉上的雨水,端倪鋒銳,眸中劍意凜然。
――兩年。
煙雨昏黃了青山,昏黃了那青衣落拓的年青身影。
楚揚拿起酒葫蘆,拔開木塞,將透明的酒液注入喉嚨,笑歎:
――整整三年傾儘儘力的尋覓。
渡口遠處是一幢小小的板屋,寂靜地立在青色煙雨裡,影影綽綽地看不清楚。
後續(一)
那年青俠士內疚一笑,臉上透出幾分稚氣。
――為甚麼明顯冇有下雨,卻有雨水滴落在眼裡
烏髮如瀑,肩上落滿梨花。
“這荒山野嶺,那邊會有人住?你莫不是走錯了吧?”那漁翁還是懶懶地倚著渡口,落拓地問。
朱漆涼亭裡安設於小桌的木製棋盤上另有一盤殘棋,吵嘴棋子錯落交叉,零散密佈出一張逃不出的網。
青紗枕上墨發的暗香垂垂淡薄,房屋裡少年留下的氣味垂垂散去。
那俠士聽了,目光一凜,手握上了劍柄。
――整整三年的了無訊息。
青山煙雨昏黃,遠處萬徑無蹤。一葉孤舟野渡悄悄橫江。
冇有人會健忘,冇有人能健忘,赤紅著雙眼的新帝狀若猖獗,但眼眶卻悄悄潮濕。
他的麵前是一個以一柄玄色長劍為碑的墓堆。
暗沉夜色下,獨舐傷口。
不管他如何猖獗地伸手挽留,夢中那素白的身影卻還是越行越遠。
那俠士大驚:“為甚麼?”
“你找那楚揚乾甚麼?”
料峭春寒吹酒醒,微冷。
年青俠士目光一凜,幾分稚氣消逝不見,端倪間滿儘是俾睨天下的大誌。
一個帶著鬥笠的漁翁悄悄倚在渡口,手中是一隻長簫,悠遠清澈的簫聲高高地飄搖在一片煙雨裡。
一杯春釀酌梨花勝雪,柳葉飄搖。
冷塵站在梨花樹下,沉默地看著幾年前二人共同埋下的梨花釀,烏黑睫毛低垂,掩去眸中神采。
一個身形苗條矗立的男人立在梨花樹下。繡金寬袖長袍曳地,外罩一件玄色貂氅。
落寞身形在梨花下,彷彿獨立於一院春/色外,充滿寒霜。
那漁翁持續問道:
一滴晶瑩的水珠悄悄隱冇鬢角。
那俠士來到漁翁麵前,摘下鬥笠,大聲問道:
――獨享無邊孤寂。
“這麼大的雨,你要去那裡?”那漁翁放動手中的簫,問道,聲音清越,聽起來竟然異乎平常的年青。
甚麼華玉堂已死,甚麼骸骨無存,――十足不成能!
沉寂的精美小院幽深喧鬨。梨花紛飛。
那麼,你如何還不返來?
更何況,就算你找到他,楚揚也不會接管你的應戰的。”
“公然好酒。”
“船家,你能不能渡我過河?”
那漁翁慢悠悠地起家,隻見他身材苗條,站起來乃至比那俠士還要高一截。
既然暖和與有害隻是你的假裝,那麼消逝和滅亡必然隻是你為了逃離追捕的把戲,對吧?
渾身月朗風清。他身上有自在的味道,有輕風的色彩。
遠處飄來男人明朗的聲音。
“如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