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借錢[第2頁/共3頁]

進之正在家中等得心焦，忽見於氏從甬道那頭過來，不由迎上前去。於氏婢女在旁瞧見，忙提示了低頭沮喪的於氏。於氏昂首，見進之一臉扣問，便怯怯地搖了點頭，隻將事推到容娘身上，說是容娘不肯。進之聽了，心中絕望，獨自去了。

於氏心知不好，忙擺脫容孃的手，勉強笑道：“嬸嬸忽地想起家中另有事，就不去了。”說罷，竟狼狽而歸。

府中一世人等，各做各的事，並未理睬她那不幸的三兒。

幾個婢女掩嘴而笑。

“盼兒，還是你會奉侍人！”進之懶洋洋的在她耳邊輕語，熱熱的氣味直衝進於氏的耳道。

進之連續三日都歇在了於氏房中。

“嬸嬸，嬸嬸……？”

然求知慾暢旺的兩人豈肯罷休，張氏不答，她二人便胡亂本身測度。

六郎回過神來，一個箭步，將不知所措的容娘拉到身後，聲音緊繃，非常不滿叔父此舉：“叔父，容娘怎會害十一郎？”

進之這一去，幾日未曾歸家。

七郎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此時實是冇法再忍，直笑得玉山傾倒，俊顏扭曲。末端哈腰安撫玉娘道：“玉娘冇錯，粉頭就是鸚鵡，哪日七哥見了必給你買一隻返來，如何？”

六郎麵露難堪，隻好眼神表示容娘去哄。容娘倒是不緊不慢，口裡還要刺他兩句：“不是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又說甚誨人不倦，又說甚敏而不學，不恥下問……，怎生本日我們問了，反遭六哥怒斥？”

容娘：“莫非是賣粉的頭？叔叔養來何為，他又不需傅粉？”

世人不覺奇特，便是進之要來，怎的如此大動靜，這婆子又何為的慌鎮靜張？夫人正要訓她兩句話，進之卻已是氣勢沖沖出去，雙眼發紅，手指直直指了容娘道：“嫂嫂養的好人，養的好人……，現在我的小兒冇了，你，你……”

進之要納小婦，於氏為何找容娘？

頭頂長進之粗重的呼吸可聞，於氏摸了一把進之白淨的胸膛，汗津津的。便從枕下摸了塊帕子，替他抹汗。抹了前胸抹後背，未免肌膚相親，於氏心神泛動，心中甜美。

那邊老夫人與夫人勸回了於氏幾人，又派人去街上尋進之。誰知進之食髓知味，不肯離了那新奇果子，返來麵對一堆殘花。

於氏聽到記賬對數，心中便砰砰直跳，不知本日這個賬如何哄得容娘不計不對？她夙來誠懇，不然也不會家中那點子錢都被進之花光，被小婦策畫掉。正在掙紮間，忽地聽到容娘喚她。

這日，徐府一家用畢晚餐，祖孫三代，其樂融融，說些閒話消食。忽地院中喧鬨，婆子吃緊跑過來回稟：“三爺來了。”

不問娘能夠，偷偷問問兄長總無礙吧。誰知六郎一聽，神采一變，厲聲斥責二人那裡聽來的混賬話，更命她們今後將這兩個字抹掉，再不準提。

玉娘卻辯道：“如何嬸嬸說得？她說叔父養了粉頭，我說粉頭是鸚鵡，嫂嫂又說不是。問哥哥，你不答也罷了，還罵我們，嗚……”

“把她接出去可好，好娘子，你最是賢惠，又體貼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