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瑾孃的婚事(二)[第2頁/共3頁]
這真是一個好天轟隆,炸得徐進之不知方向,一貫講究的徐進之此時神采慘白,說話疙疙瘩瘩:“你說……說的是真?如……如何俄然被貶,你莫是欺我?”
高大郎言語利索不偽飾,又識時務。見得徐府做派,便知此處三人說話是很有分量的,因而成心將家中秘聞攤開,撤銷世人疑慮。實話說來,要這高大郎放動手中買賣去了局畢竟有些難度。家中買賣做得甚大,一貫由高大郎掌事,老父已不管事。他家中二弟,也博了個進士出身,現在謀了江南東路某縣知縣之缺,家中叔伯後輩官名在身的也有。
“實無退親心機,大侄兒你莫胡說。”於氏手腳無措,向徐進以前麵退了退。
那邊徐進之也瞥見了自家侄兒,笑著做了個手勢,意義是要守平上去。守平心道六哥要得個把時候方回,上去坐會子也不遲誤。
老夫民氣疼道:“兒啊,你到底花了多少銀子納官?”
老夫人聽聞,自影象中掐了那人出來,驚道:“三郎,你怎可與此人來往?當日他但是馳名的要錢啊!”
老夫人與徐夫人見此,心中實是許了九成,因而兩人都望向進之伉儷。那二人倒是伉儷同心,徐進之眼神閃動,於氏唯唯諾諾,隻冇有一句實話。
徐夫人不喜,欲置之不睬。守中卻道:“且請了出去,看他怎說。”
高大郎心中大石放下,深深地朝世人行下禮來。
“我無甚心機,娘,你做主吧。”
徐夫人遂將瑾娘之事告與守中得知,隻隱去了當日爭論。
本來高大郎與守中年紀相稱,這年紀卻實是有些大了。徐夫人與老夫人對視了一眼,拿不定主張。現在見著了這真人,竟是如此人才,兩民氣中皆有些擺盪。
徐夫人聽到此處,隻氣得身上顫抖,現在方知那日丁二孃為何頻頻衝犯,本來倒是不欲代嫁。這小叔伉儷也是個冇臉冇皮的,受了彆人禮金又不待還,想出這等肮臟體例來,生生打本身的臉。
少年郎君在長輩麵前道情義,雖分歧禮。然此時,高大郎此話竟是毫不冒昧,與徐進之伉儷比擬,更加顯得磊落光亮。
高家大郎,名明達。並不非常高大,然眉清目秀,除眼中暴露些許精光,倒也是一小我才。他三言兩語,將來意道清楚,卻羞得徐夫人麵紅耳赤,連老夫人都覺有些臉燙。
守中觀之甚久,乾脆道:“既如此,想必叔父嬸孃有甚難堪之處,不如本日退了此親,不遲誤明達兄。”
男人與男人之間話語直快,不拐彎抹角。斯須,守中便摸得高家意義:婚事是要的,且本年就要成事的。守中模糊透露了家中意義,那高大郎卻道:“要功名也不難,家中自有兄弟接辦買賣,我來歲便可了局考去。隻現在我年紀不小,再不結婚遲誤家中兄弟,還請婆婆諒解。”
“當日叫你莫去納官,你非要去,說是當日阿爹舊人,必至心待你。家中統統都搭了出來,可如何度日啊!”
守中倒是為的中元節祭祖而回。一家人正說些家中事物,外頭婆子來報,有京中高姓郎君求見老夫人。老夫人與徐夫人聽了,臉上神采俱是一緊,府中親戚皆已離散,除了徐進之那高姓半子另有誰來?守中於人事上最是通達,遂揮手讓守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