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乞巧[第2頁/共3頁]

張氏笑她：“看你還自誇！意義雖巧，色彩尚佳，針腳卻實是差了些，手腳還需勤些練習。明兒乞巧節家中添了好些小娘子，娘連我家的四娘子五娘子都請了過來，到時你被人比下去了但是丟嫂嫂的麵子。”

正呆愣間，排行第三的瑾娘淺笑著走了過來，小環在後悄悄的推了下容孃的手肘，容娘忙麵露淺笑迎上去，兩人說些針線打扮上事情。

次日便是乞巧節。老夫人院內裝潢一新，院中紮了乞巧樓，吊了紅紗燈籠，結了綵帶，非常喜慶。連院中兩株桃樹上都纏上綵綢，屋簷下亦增設了燈籠，便利早晨世人拜祭玩耍。

乞巧樓中擺了世人的繡品。瑾孃的正巧置於顯眼處，同是碧綠的蓮葉，水粉的菡萏。瑾孃的繡品因針腳精密緊緻，實在顯很多了幾分朝氣。瑾娘細細的觀了一回容娘繡的肚兜，也是滿嘴誇獎：

丁二孃丁三娘聽了，便非常的泛酸，很不是滋味。

這邊小娘子們鬥法，那邊堂屋中也不得費心。

容娘嘴角扁了扁，心中不信明兒會落了後去。

玉娘子聲音清脆，瞬時引得世人過來，紛繁去瞧週四孃的頭上。

容娘呼了一口氣，將剛完工的肚兜擺了擺，笑眯眯的擺佈打量。完了換個姿式又打量一番，自個非常對勁的點頭。張氏“撲哧”一笑，用玉指導了她的額頭，道：

“都雅都雅，阿姐也與我做個？”

此話氣得進之那兩個小婦倒仰，於氏羞得滿臉通紅，直欲離了此處。你道為何，進之一家裝了窮樣要嫂嫂養著，現在憑粗的簪子也能順手給小婦戴，這不是給自家打臉，給長嫂添堵嗎？

“瑾姐姐的套針應用奇妙，顯得那色彩如此逼真哩!”

進得廳來，一眾小娘子柔滑如花，服飾新奇，張四娘那原有些狷介的心自發的縮了多少，連去處都有些畏縮了。張氏瞧了，不覺好笑。自家姐妹卻不得不照顧，便拉了四娘五娘去拜見老夫人及兩位夫人。世人一番酬酢。

“呦，四娘子，莫不你娘偷偷塞給你的私房貨，從未見過哩！”丁二孃這話說的不三不四，非常惹人猜忌。

“客歲咱家的摩喝樂用的是銀的哩，怎地大伯母家卻隻用這瓷的？”

……

瑾娘見容娘說話風趣，並無不滿，心中歡樂，拉了她的手一同湊疇昔。

那邊張四娘本與婉娘娥娘兩人在一處，言談間見那兩人皆是妾室所生，便垂垂撇了那二人往瑾娘這邊過來。此時搭話道：

容娘見屋中氛圍詭異，忙拉了玉娘出來，叫她莫胡說。

眾小妾和小娘子擁戴著。徐夫人隻看了微微一笑，容娘依了疇昔，夫人隻笑著搖了點頭。容孃的臉更紅了。這些日子急於在理家上做些事體來，針線實是擔擱了很多。

晚膳過後，月兒當空，院中一片明朗。乞巧樓設了香案，上設摩喝樂、花瓜、酒菜、眾位小娘子的巧工，小娘子們望月瞻鬥，列拜乞巧。

容娘有些傻眼，倒非羨慕，實是叔父一家行事令人匪夷所思。幾個車錢尚需問嫂嫂要，家中的穿戴用度倒是如此繁華。容娘初時年幼不經事，厥後舊都淪亡忙於逃命馳驅，在徐府兩年，府中行事隻止於風雅得體，不致奢糜。現在這一家人麵兒上似大師貴族，行事上倒是吝嗇寬裕，非常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