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第4頁/共8頁]

“蕭遙！”

暖爐裡剛纔被我加了幾根炭，現燃得正旺。他起先和衣躺我身畔，約莫是感覺熱，坐了起來，脫掉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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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擋住光輝日光，微微閉了下眼睛，麵前一暗，頭頂已經被罩上了一件衣服，那是樓少白。

我伸手緊緊抱住了他腰，把我臉緊緊貼他溫熱胸膛，聽他安穩而有力心跳。

“我歡暢，隻是太歡暢了，真。”

又等了半晌，池孝林彷彿也有些不耐煩起來，沿著洞壁用一柄鐵錘敲拍個不斷，趴著附耳諦聽，嘀咕道：“還真見鬼了，四壁都是豐富豐富，那裡來甚麼地宮，惹毛了老子，再拉一車火藥出去，炸它個四壁大洞穴。”

一陣狂喜我心中敏捷綻放了開來，這一刻，我俄然想落淚，那是喜極而泣淚。

“地宮已不成開啟，我活已無趣。毀了這處寶地，能死幾個死幾個，有你們陪葬，我也值了！”

全部山體彷彿都微微顫栗，通道之吊頸掛著馬燈也顫抖，一盞一盞，不竭跌落到了地上打碎。我被樓少白緊緊拉動手，隨了他腳步，這往上山道當中上演了一出奪命疾走。體能因為求活潑機和前麵緊緊拉住我這隻手，這一刻獲得了前所未有地迸發，我竟然緊緊跟住了他腳步，直到麵前終究看到了白天之光，那就是通道出口了。

我心中俄然起了絲不安，滿身一陣毛骨悚然感受。

樓少白副官驚醒過來，立即帶人舉槍圍了過來，對準了大翁和池孝林。大翁並無懼色，池孝林目光卻透出了幾分惶恐不定，明顯事前也不曉得會有如許不測。

我汗青學得不是很好，隻是模糊曉得彷彿不久北洋當局就要垮台，被南京百姓當局取而代之，然後又是數年軍閥混戰。我心中，我是盼望他能早日尋到退路，好是移居外洋。

“潘老！你返來了！”

他手朝我伸了過來，摸著抓住了我手，然後牽搭到了他胸膛之上。

樓少白副官倉猝上前提醒。

他抱著我，隻我耳邊不斷低聲反覆這句話。

“樓少帥，時候還冇到，你急甚麼。”

我哼了一聲，正要收回擊，卻被他一把抓住，拉到嘴邊親了下，這才正色道：“不過就算有十個地宮再讓我選，我還是會選你。”

我早曉得他剛纔不過是與我打趣，作出慍態也不過是順他口風調笑下罷了，隻是此時親耳聽他如許與我說話，心中卻還是油然生出一種暖意。朝他俯身下去，他唇上悄悄親了下。

夜中風過，耳邊彷彿聽到天井中竹枝上壓著白雪如細雨般沙沙輕落，除此天籟之音，萬籟俱寂，正如我此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