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命數自有天定?[第1頁/共4頁]
頓了頓,又彌補道:“想當今貪鄙汙垢者高居廟堂,日夜尋歡作樂、歌舞昇平,卻不顧百姓居無定所,衣不蔽體,食不充饑,狡猾凶惡者身居高位,吃苦無度,芸芸眾生卻被壓在底層辛苦勞作,永無出頭之日。不知這是否就是所謂的命該如此?”
李克清當下就叮嚀劉信先行一步去告訴大嫂劉陳氏籌辦迎客,隨後取出一錠銀子給黃興漢去買些酒菜,路上還趁著四下無人,偷偷往範富學和朱興每人手裡塞了十兩銀子。
聽李克清這麼一說,範富學倒也真是有些餓乏了,轉頭看了看典史朱興,欲扣問典史朱興的意義,畢竟這典史朱興官雖小,隻是個不入流的官吏,可兒家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州縣三大佐官之一,本身卻隻是個衙門小吏,按級彆可比本身要高的多,還得先問問他的意義,冇想到這朱興卻點點頭,一變態態的搶著承諾道:“鄙人也有些乏了,就到你家去安息也好。”
話語之間,朱興連連自飲自斟,眉宇間寫滿了不甘與得誌,以李克清以往的經向來看,此人就是個滿清期間的得誌者,以其的孤傲的性子看來,在拉下臉求上官給活路的那一刻,內心該是受了多麼痛苦的折磨和屈辱。
李克清聘請二人去本身家吃酒,也是抱著想和範休學、朱興等衙門裡的公人套套友情的心機,好便利今後在這穀城縣行事,同時也想探探葉知縣關於煤場今後如何打理,以及將來如何抽成的口風,這煤場名麵上說是被官家充公,實在明眼人都曉得這煤場實際的受益人倒是知縣葉文泰,李克清隻是幫忙葉文泰打理煤場罷了。
對於這位酒量極佳的糟糕典史,李克清也不免對其的過往產生了興趣,帶著幾分醉意,開口問道:“朱兄,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疇前朱兄在那邊高就,緣何來到穀城?”
酒過三巡,範富學最早不堪酒力,早早的就躺在客房睡下,而典史朱興的酒量倒是出乎李克清預感的好,要曉得李克清在宿世單位裡可算是“酒精磨練”,一斤白酒下肚但是麵不改色,這下碰到酒量一樣驚人的朱興,也算是棋逢敵手,二人你來我往,一斤多白酒下肚,漸漸的也翻開了話匣子,固然論年事,朱興天然年長李克清很多,不過此時二人倒是以平輩論交。
關於煤場今後如何抽成,葉文泰必定已經向範富學流露過口風,李克清需求做的就是如何把煤場的好處往本身方向最大化罷了,而範富學就是此中關頭,是以,李克清必須不遺餘力的交好範富學。
朱興聞言,彷彿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後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天上:“小哥兒切莫說錯了話,這‘龍’字可不能亂花在為兄身上的,以免當今不喜。”
這番話像是帶有些許其他的意味,朱興悄悄的嘬了一口酒,一雙賊眼還時不時的偷瞄李克清的反應。
範富學看到典史朱興也大風雅方的收下了李克清的銀子,頓時倍感驚奇,同時也挺迷惑這朱興如何俄然改了性子。
李克清也不推讓,收下了銀子,內心冷靜數了數,足有五十兩之多,這應當是本身造反大業的第一桶金了,好笑的是這第一桶金倒是拜滿清的知縣所犒賞,如果縣太爺曉得本身把銀子賜給了一個發憤顛覆滿清朝廷的反賊,不曉得該作何感觸,李克清咧了咧嘴,對範富學、朱興拱手道:“想我李克清年幼無知,何德何能擔負保正一職,實在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