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1頁/共3頁]

“不消了。”闕清言合上了檢驗書，目光掃過林棉，淡淡道，“冇有下次了。”

林棉現在的神情既乖又軟，下唇被咬得殷紅，襯著烏黑清楚的眼眸，整張臉上貼了大寫的“不安”兩個字。

隔得遠，林棉看不清闕清言的神情，隻能看個大抵。這類恍惚不清的間隔最撓人，看得清襯衫領口，看不清脖頸的線條，看得清袖子表麵，看不清清楚的指骨……越看心越癢，連睡覺都讓人感覺索然有趣。

他不會活力了吧……

林棉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紅了起來，她蜷起手指，感覺腦中有哪根弦倏而一下就繃斷了。

她改口：“不然，我給您簽個包管書吧。如果我再犯，就……”思忖一瞬，話脫口而出，“就不要這門課的平時分了。”

“不是的……”

.

語氣竟然另有些小高傲。

這句不是嗬責的詰問，闕清言語氣平平，林棉回想了一遍，肯定了是句再平常不過的問句。

甚麼叫冇有下次了？

嚴格來講，這份檢驗的字數冇滿。

左聯：悔過改過痛改前非。

柏佳依現在很想曉得，如果闕清言聽到有人把他當作美色該是甚麼反應。她看向正聚精會神敲鍵盤的林棉，忍不住問：“你在乾甚麼？”

實在對於第二次來闕清言的辦公室，林棉是不介懷的。

對於闕清言正巧和林棉住在同一公寓裡這個究竟，柏佳依在沙發上足足消化了數非常鐘才緩過來。

林棉的神采當即垮了下來：“寫檢驗呢。”

此次林棉總算挑了後排靠窗的坐位，位置既埋冇又能聞聲闕清言的聲音，最合適睡覺。

並且即便是住在同一公寓樓，她和闕清言也向來遇不到一起。

俄然麵前白光一亮。

當然林棉還是怕死的，對生命的巴望製止住了她，終究冇敢把這句話說出口。

四萬字的檢驗，林棉搏命拚活湊了三萬四千，剩下六千多字抄了十遍的《師說》，最後一頁，她在空缺的處所還畫了個栩栩如生的動漫小人兒，小女人神情懊悔地跪在地上，中間手寫添了個對話框。

“比來會忙。”闕清言應了一聲，語氣安穩，“我這裡另有個門生。另有事嗎？”

聞聲身後的女生輕聲低呼，林棉倏忽感覺一陣心虛，剛想收起手機，就見螢幕裡被拍的人方向精確地看了過來，她隔著螢幕跟闕清言對視兩秒，清楚地瞥見他微微眯起了眼眸。

整齊透亮的辦公室內煮著咖啡，模糊滿盈開一片香醇的咖啡香氣。紅木桌上攤開一本看了一半的檀卷，玄色的鋼筆擱在一旁，闕清言擰開鋼筆，在論文封皮導師一欄簽上了名字。

這句話的語氣是降落和順的，像輕撫過心臟的手，力道恰好地拿捏住命脈，心口又酸又軟。

林棉也用口型回：“你，管，那，麼，多。”

緊接著，男人抬起眼掃過一遍前座，頓了頓，將目光投向了後座。

林棉上一次寫檢驗是初三畢業那年，洋洋灑灑寫下來也就千百來字，算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寫四萬字的。

“……棉寶，”柏佳依提示她，“我能瞥見你在說甚麼的。”